第二章 寻访郑州瓷器造假窝点[第2页/共27页]

出乎我料想的是，书房里的陈列很简朴。撤除屋角一张茶台几个圆墩以外，只在临窗处摆着一张巨大的酸枝四周平书桌，上面摆着文房四宝和一瓶白菊，另有一张写到一半的字。书桌中间立着一扇竹制屏风，上头雕着一副春联：“事能满足心常惬，人到无求品自高。”这几件东西看似粗陋，却透着高古的清气。一只大肥的梨花肥猫正趴在桌案上呼呼大睡，毛茸茸的尾巴不时扫过笔挂，让上头的大狼毫小白云一阵闲逛，平增一份温馨闲适。

套话是玩古玩的人必备的技术，俗称舌头耙子，舌头一摆，就能从对方那边耙出想晓得的事。胖大婶一个浅显中年妇女，对我底子没甚么防备心，三两句话我就把那家人的秘闻摸清楚了。

“传闻在玉佛头的背后，就是明眼梅花。人家一共有五脉传承，现在改名叫中华鉴古研讨学会，在都城管着古玩鉴定。你想想，五大师族专注打假几百年，往那一坐，就是泰山北斗，说真就真，说假就假，多牛逼呀！”钟爱华说到这个，眼睛直发亮，跟阎小军瞥见变形金刚似的。

这是玩古玩的切口春点，“抹盘子”是丢人，“倒拦头”是被骗被骗的人返来要钱，“刨杵”是指同业人拆台。听了这些话，他们就该晓得我也是同道中人。公然，那为首的壮汉听了我的话，态度略微收敛了点，指着小个子：“这混小子来偷我们店里的货，我们抓贼拿赃。朋友你借单道，相互都便利。”

我摇点头：“这个震远运输，八成是他们本身的财产，只卖力从造假作坊到郑州这一段运输。然后新郑图良的人会把货接下来，换成邮政包装再寄出去——这一套手续看似烦琐，倒是讳饰陈迹的最妙手腕。”

刘一鸣眯起眼睛，语速不徐不急。

出租车说啥也不往前走了，司机只收了一半钱，慌镇静张调头拜别。我和钟爱华在黑暗中下了车，摸着这红砖高墙走了一圈，花了有二十来分钟。可见这片围墙围的面积不小，估计连油库、维修车间、办公室、泊车场全包出来了。它独一的入口在正门，两扇裹着铁皮的大门紧闭着，中间另有一块白底黑字的牌子：“郑州市震远运输公司”。

阎山川听到这话，肩膀一颤，脸上竟然闪现出些许羞惭神采，明显被我说中了心机。

“好动静是，我们歪打正着，这辆车应当会带着我们到达我们想要去的处所——造假作坊。”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如何回事？”我畴昔把他搀扶起来。

老朝奉这个安排，可谓是大模糊于市，奇妙至极。

“嗯。”我答复。我解缆之前就跟本身做了商定，查出线索适时罢手，毫不恋战。老朝奉的障眼法已去，新郑图良浮出水面，再往下查，恐怕就得借助学会的力量了。而学会没有法律权，只要建议权，想动外埠的造假窝点，必须通过刘局、方震他们跟本地警方调和，挺庞大的，非一日之功。

黄烟烟见我进门，起家把电视“啪”一下给关了，递了一杯茶过来。我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擦擦嘴，问她明天买卖如何样。烟烟说一件都没出去。我笑笑，说普通，普通。然后一屁股坐在行军床上，紧贴着她。烟烟也没躲，持续嗑着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