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焦素英诗诉悲苦,刘大人智理奇案[第1页/共3页]
白文听了周成的话,想了想,说:“你说得也有事理。那你说咋办?这天下这么大,去哪儿找啊?并且这刻日又紧。我传闻句容县在唱戏呢,就在我们北门外十里铺,万人愁徐五爷家的梨园子,那行头可好了,跟镜子似的亮。要不我们喝完酒去看戏,先乐呵乐呵,等五天刻日到了,再想体例对付,大不了到时候跟刘大人求讨情。他如勇敢打我们,我们就跟他拼了,归正他也不能要了我们的命。”
厥后啊,在江宁府还真有焦氏的祠堂,这都是后话了。
周成在衙门里混了很多日子,晓得这刘大人不好惹,内心想着豪杰不吃面前亏,从速站起来,对白文使了个眼色,说:“起来吧,我晓得钟自鸣家在哪儿。”白文一听,也跟着站起来。两人连头都没敢磕,灰溜溜地下堂去了,出了衙门,这事儿也先搁一边。
再说白文和周成,这俩不利蛋奉了刘大人的号令去抓钟自鸣。出了衙门,两人就像没头的苍蝇似的,没了主张。他们来到一个酒铺,一屁股坐下,要了两壶酒。白文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看着周成说:“老弟,你晓得这钟自鸣家离我们这儿有多远吗?他是干啥的呀?”周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老弟,你这题目问得可真逗!我如果晓得,还能在这儿跟你干瞪眼?我也不晓得啊!”白文一听,火了:“好啊,本来你是在这儿跟我打草率眼!那你刚才为啥说你晓得?”周成放下酒杯,靠近白文,小声说:“老弟,你这衙役当得真是白瞎了。你不晓得这刘大人有多难缠,明天也不晓得抽甚么风,非得找咱俩的茬儿。你如果再问他,他必定说你顶撞,拉下去就是一顿打。打完了,还得去抓人。我们何必呢?还不如先应下来,下来再想体例。我说晓得,就是想先躲过这一劫,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大人接过文书,细心地看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卑职句容县,名叫王守成。因为这起性命案,我查清楚了才敢上报。在我们县管的处所,有个秀才叫鲁见名,住在县西黄池镇。村里有个土豪恶霸,坏透了,叫黄信黑。这黄信黑打赌的时候,赢了秀才的老婆,还拿走了三百两银子,这事儿可没那么简朴就完了。这黄信黑是个有钱的主儿,可秀才的老婆焦素英是个烈性女子,宁死不平,最后吊颈他杀了。她还留下了十首绝命诗,看了让民气里特别难受。诗都写在文书前面了,大人您看看就晓得了。”
这事儿啊,真是越来越庞大了,刘大人能不能查出钟自鸣的事儿呢?白文和周成又会在句容县碰到甚么呢?我们就等着瞧下一回分化吧!
白文一边听一边笑,两人说着笑着,脚步也没停,很快就看到句容县的城池了。
刘大人看到这儿,内心不由悄悄佩服:“这女子还会写诗,看来南边真是出文人啊!”他又接着往下看焦氏的诗词,边看边点头,嘴里还时不时地念叨着:“写得好啊,真是红颜薄命!”
周成一听,叹了口气,说:“老弟,我也没辙了,就听你的吧。”说完,两人站起家来,付了酒钱,出了酒铺,直奔句容县而去。
一起上,周成还不断地跟白文念叨:“老弟,你不晓得,我在这江宁府跟了好几任官了,之前的知府可好服侍了,可惜没干悠长。现在倒好,来了个刘罗锅,你看他那打扮,笑死人了。戴着个破缨帽,缨子都发白了,帽边儿都磨破了,还拿青绢补着,那帽子沿儿宽得像个五佛高冠似的。身上那件青缎外褂,不晓得穿了多少年了,满是洞穴眼儿。茧绸袍子也就那样,还不值两把好洋火。方头皂靴更是烂得不成模样,前后都是补丁。也不晓得他是用心这么穿,还是真穷。我看他啊,既然这么穷,就该想体例弄点钱,换身好衣裳,也能有点严肃。明天那盐商给他送礼,他都不要。审案子的时候,也向来不通融。另有他吃的东西,更是好笑。从他上任到现在,就没见过他吃肉,跟个吃斋的和尚似的。他阿谁小主子,常常出来买干菜,另有大黄豆和羊角葱。我问那小厮买这些干啥,他说大人爱吃‘咯喳小豆腐’。一个月就给那小厮六吊钱,他们俩一天赋合二百铜子,这点钱,想吃肉?门儿都没有!就等着八月十五中秋节能开个荤,每人给一斤羊角葱。你说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