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夜探花园，酒中乾坤巧置换[第1页/共2页]

正说着，内里俄然有人喊道：“臧先生。”展昭转头，见树梢间透出一点灯光，赶快闪身进屋，隐在软帘以后。又听男人问道：“是哪位？”一边说着，一边对妇人道：“娘子，你还是躲到西间去，别抛头露面的。”妇人便往西间去了。臧先生这才走出门。

走着走着，展昭瞧见一处有灯光闪动。他悄悄靠近，见是一明两暗的屋子，东间灯火透明，窗上映出一男一女喝酒的身影。展昭轻手重脚地立在窗下偷听。

白日里他已测量好间隔，现在从百宝囊中取出快意绦，用力往墙头一抛，快意绦稳稳落在墙头。他脚尖轻点砖牙，如飞燕般飞身而上。到了墙头，他伏下身子，又从囊中摸出一块石子，悄悄抛下，侧耳谛听。这便是投石问路，上面如有沟壑、水流或是实地，一听便知。确认无误后，他将钢抓一转，手搂丝绦，顺着丝绦缓缓而下。双脚一落地，他便脊背贴墙，警戒地察看着前后摆布。肯定安然后，他猛地一抖五爪丝绦，将其收回囊中。接着，他蹑手蹑脚，脚尖轻点空中，如同鹿伏鹤行，悄无声气地前行。

本来，内里来的是侯爷的仆人庞福，奉了仆人之命，一来取藏春酒，二来要和臧先生算账。这臧能本是个落第的穷墨客，半路看了些医书，记了些偏方，便投奔在安乐侯庞昱处做帮闲。当下，臧能出来见了庞福，问道：“主管来此有何事？”庞福说：“侯爷让我来取藏春酒，还让你亲手送去，劈面兑银子。不过先生，这白花花的三百两银子，你可不能独吞啊。我们跑前跑后，总不能白辛苦吧。多少给点，也让我们沾叨光。先生，你看如何样？”臧能忙道：“那是天然，那是天然，必定不会让你们白跑。等银子到手，必然请你喝酒。”庞福笑道：“先生真是利落人。行，我们这就算交上朋友了。先生，快取酒去吧。”臧能回身进屋，拿了玉壶，关上门，跟着庞福走了，直奔软红堂。殊不知，展昭见他们二人拜别后，便从柱子上滑下，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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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男人操着南边口音说道：“娘子，这酒你固然喝，无妨的，外间案上那一瓶，可千万动不得。”又听妇人猎奇问道：“那瓶酒叫甚么名字呀？”男人对劲地说：“那叫藏春酒。妇人喝了，欲火烧身，必然对人言听计从。只因侯爷抢了金玉仙来，这妇人宁死不从，侯爷急得没辙。我在一旁出主张说，能够配药造酒，保管能让她听话。侯爷一听，立即让我去配。我跟他说，这酒可费周折了，得用三百两银子。”妇人惊奇道：“甚么酒要这么多银子？”男人嘲笑道：“娘子你有所不知。侯爷急着要那妇人，我不趁这机遇赚他一笔，何时发财？跟你说，配这酒顶多花十两银子，这财我是发定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妇人又道：“虽说能发财，可这不是损阴德嘛。何况人家是贞节女子，你如何能助纣为虐呢？”男人无法道：“我也是被穷逼的，实在没体例才这么做。”

展昭来到皇亲花圃，只见极新的粉墙连绵，里头楼阁层层叠叠。他在墙边来回踱步，暗自测量一番后，便在四周寻了间屋子租下。到了二更天，月黑风高，恰是行事的好时候。展昭换上夜行衣，吹灭屋内灯火，悄悄听了一会儿，肯定寓所没了动静，便悄悄翻开门，回身关好，放下软帘，随后发挥轻功，飞身上房，分开了寓所，直奔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