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狄公的发现[第3页/共3页]

莱州府的环境

狄公见他答非所问，啰啰嗦嗦说个没完，就大声说道：“本县问你四川寨离这儿多远，你如何扯到别的事情上去了？也不跟你谈家常，你从速说，本县另有话问你。”应奇说：“不是小人胡搅蛮缠，实在是气不过他们。这四川寨是莱州府处所一个寨名，前朝有四川客人来这儿贩货，赚了钱，每年就在这处所买卖。厥后逐步生长，开了店铺，不到一二十年，竟然成了一个大富户。到他儿孙手里，比先前更繁华，那一带人家推他为首户，以是起了这一座寨名。因为他上代是四川人，以是叫四川寨。厥后时运过了，人家式微，不太驰名了，本地人以讹传讹，就把它改叫蒲萁寨，因为阿谁处所蒲萁又大又好吃。小人暮年还没耳聋的时候，也奉差出境访案，从那儿颠末，跟本地老年人闲谈，才晓得这秘闻。办案以后就带了很多蒲萁菜返来，每年栽种，以是比内里的好很多。太爷要吃，小人归去送来便是。”

哪晓得这差役听狄公说不要，还觉得狄公珍惜嫩芽，怕拖了芽子今后长不出蒲萁，就说：“太爷不必担忧，小人家中这东西多着呢，并且不是本地的，原是四川寨来的。”狄公听了这话，内心猛地一震，暗忖道：“我梦中瞥见指迷亭上春联有‘卜圭’，须问四川人，上两字已经应了是双土寨，下三字没想到从这老差役嘴里说出来，莫非有甚么玄机？向来无头难案都是偶然当中破的，我问齐团菜地名，他就扯到蒲萁菜这类吃物，现在又从蒲萁菜引出四川寨来。你看这菜呀寨呀，口音不都差未几嘛。别觉得他是个聋子，得细心问问。”当时对众差役说：“你们先退下，本县有话问他。”世人见本官这么说，固然内心暗笑，感觉他跟聋子瞎扯，但劈面也不敢再说，各自打了个千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