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狄公的发现[第1页/共3页]

这日过了登州地界，来到莱州府城。应奇说：“三位懦夫连日辛苦，不如在府内歇息一晚吧。四川寨离这儿只要六七十里了，明天早则午前，迟则午后便可到寨。到了那儿就要办案，恐怕迟早不能安睡。”马荣感觉他说得有理，就让他先进城找个僻静寓所，然后三人一起进城。先到莱州府衙门投了公文，等回批返来，已经傍晚了。恰好应奇在街前等待，说西门大街有个客店能够住，明天一早出城也很便利。马荣让他带路，来到客寓门口，店小二把包裹接出来，在掉队房间住下。净面饮食之类的自不必说。

狄公问这老差役：“你姓甚么，卯名是哪个字，在衙门当差多久了？”老差役说：“小人姓应，卯名叫应奇，当差已经四五十年了。”狄公又问：“你刚才说的蒲萁菜不是本地的，离这儿有多远？”应奇说：“太爷问这处所，除了我，别人都不晓得。他们说我耳聋，办事不清楚，我看那些手明眼快的人反倒不如我晓得得隧道。这是太爷恩情，对我们刻薄，有点小错误也不指责小人，不过是念我大哥的意义，他们就内心不平，人前背后说我的好话。幸亏太爷做了这县令，如果换别人来，我的卯名必定被他们用好话搞掉了。”

赵万全听了笑道：“俺固然发展在这省内，也传闻青州常有能人，明天到这儿倒要见地见地。我想马、乔二位哥也不会怕吧。”马荣笑道：“固然这么说，他谨慎点也是好的。如果办得顺手，我们也不会谋事做了。如果他看反了味，拿这条路来恐吓我们，谁还没见地过？到时候再较量较量。”正说着，已经到了中寨。当时赵万全和其他三人分开，号召早晨在寨口等待。应奇固然听不太清楚，但见乔太和马荣让他分路走开，也就明白了意义，跟着他们两人进寨找客店去了。

话说狄公见周氏承诺归去，便差马荣押着她回皇华镇。周氏回到家，和唐氏天然有一番言语，临时不表。单说狄公自周氏走后，退入后堂，把多大哥差役叫了几个出去，问他们知不晓得齐团菜这个地名。世人都说别说没去过，连听都没听过。狄公内心正迷惑呢，此中有个七八十岁的老差役，头发斑白，说话倒霉索，听到狄公问世人的话，他还没听明白，说：“蒲萁菜，八月才有呢。太爷要吃这菜，现在还没到时候，我家孙子专爱调皮，种了几缸蒲萁，现在苗芽长得可高了。内里固然没有，太爷如果想吃，小人归去给您拖点来，给太爷尝尝鲜。”世人见他耳聋胡搅蛮缠，恐怕狄公指责，赶快替他粉饰说：“此人耳朵有点背，以是说话不对，所幸他当差还算谨慎，求太爷宽恕。”狄公感觉他说的话好笑，就说：“你此人下去吧，我不要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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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荣怕应奇耳聋胡说话露了马脚，就对店小二说：“我们这位火伴耳朵有点背，有甚么话跟我说就行。此地离蒲萁寨另有多远，那边买卖好不好？”店小二说：“从西门出去，不到七十里路就到东寨。”马荣又问：“过了东寨呢？”店小二说：“那边就中寨了。”马荣内心迷惑，忙问：“这寨子到底有多大，莫非不在一处吗？”店小二说：“客人是初到此地，以是不晓得这处所的环境。这蒲萁寨有三处，分东西中，中寨最热烈，油坊、典当、绸缎、钱庄，各种行号都有。西寨住的都是住民户口，各店的家眷。东寨很冷酷，虽是个水陆船埠，不过几家吃食店和客寓罢了。一带有八九百练兵扎在内里，是为了庇护寨子。你们是赶路到别处有事，还是到寨里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