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道士留下神秘偈言，李公寻踪再出发[第1页/共2页]

没走多远，就瞥见周起在前面，穿戴件百补的长大褂，把辫子曲了几个弯，驼着腰，趿拉着破鞋，点头晃脑地踱着方步，嘴里还大声念着：“救蚁中状元之选，埋蛇享宰相之荣。”又念叨：“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青云得路，”刚念到这儿，李公从他背后在左肩膀上一拍，把周起吓了一跳。周起转头一看是李公，有点不美意义。李公把详细环境奉告了他，然后问：“这儿有个乐户李大脚家，你晓得在哪儿吗？”周起说：“在街北百花巷，我明天去看过一回。”李公赶快说：“别这么称呼。我们去看看。”周起说：“我们这打扮，如何进得去门呀？”李公说：“没事儿，先给她钱，还能不欢迎我们？”周起说：“那倒也是。”李公就让周起在前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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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公接了羽士的信，拆开一看，竟是一首四字偈言：“莫道无神，信哉有仙。拳拳股膺，匪我思存。”落款是“山石道人”。李公看完，这才晓得是纯阳吕仙临凡显化，不由赞叹又佩服。他平常不太信神鬼仙佛，颠末此次切身经历，不得不心折口服。不过这四句偈言，到底啥意义呢？李公翻来覆去地揣摩，看了又看。那伙工说：“先生快把信收好，别让我们当家的瞥见，又得费事。”李公点点头，把偈言收好，告别伙工出了庙门。内心想着，明天那两人说在李大脚家瞥见赛张顺，估计常去那儿，无妨去探听探听。可又不晓得李大脚住哪儿。李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就上了大桥。

粉头出去，乌溜溜地看了两人一眼，俄然“嗤”的一笑，特长帕子掩了嘴，袅袅地走到炕前斜着坐下。转过身从周起手中拿过烟签，替他烧烟。这时候虔婆就躲到外边去了。李公也得对付一下，问粉头多大年纪，如何手长得这么白，还说：“你头梳得真光滑。”粉头只是嗤嗤地笑。周起问：“我有个朋友这几天来了没有？”粉头问：“谁呀？”周起说：“小白鲦赛张顺。”粉头说：“他呀，前几天来唠过。”周起又问：“你晓得他家住哪儿吗？”粉头说：“他不是这儿人，他家叫甚么湖，离这儿还远着呢。他们逢3、6、九有船往这边来，明天初六没见他来，初九准来。您如果瞧见他，给我带过来，问问他我要的镏子办好了没有？”李公问：“他耳朵后有个瘤，治好了吗？”粉头说：“嗷，您也熟谙他呀？他阿谁瘤比先前更大了，哪能治好？如何先前没见您二位跟他一块来呀？”周起说：“我们出远门刚返来。”粉头说：“如何晓得他来这儿呀？”周起说：“初三那天我见到他，他奉告我的。”粉头说：“对呀，初三早晨来的。那天走了就没再来。”周起说：“是了，明天他不来，我割他个靴腰子行不可？”粉头放下烟签，伸手在周起腿上拧了一下，没想到周起裤子糟得很，一拧就破了一块，连腿上的肉都暴露来了。粉头把他一推，说：“你可真会穷高兴。”李公看这景象，也忍不住笑。周起就把那口烟拿起来对着灯吃了。吃了没一半，闻声门响，又出去一小我，粉头就站起来出去了。李公对周起说：“走罢。”周起说：“看看来的是谁。”说着放下烟枪，站起来往窗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