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责怪[第1页/共2页]
“三姐,你如何返来了?”杜方蕙用袖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笑着问道。
杜锦宁微蹙着眉头,没有说话,直接爬上床上去躺着。
杜方苓一眼就瞥到杜方蕙手里捧的鸟蛋,顿时一瞪眼:“你又爬树去掏鸟蛋了?你不记得客岁你从树上摔下来的事了?当时你跟娘包管过甚么,你可还记得?”
跑到村口,她再转头,杜寅生已不见了。杜锦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藏在云层里的太阳,这几日被杜家沉闷的氛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心,一下子开阔了很多。
“大学之道,在明显德……”杜锦宁一字不漏地背了一遍。杜寅生有些口音,她不敢全数背精确,用心念错了两个字。
跟着她的背诵,杜寅生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也越来越欣喜。这些内容相称拗口,他觉得杜锦宁即便资质不错,能似是而非地背上两三句就不错了,却不想这么长一段句子,她竟然能囫囵背下来,并且几近没有弊端。
他教的是蒙学,内容只要《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杜锦宁刚才背的《三字经》没准是先前听孩子读的时候记下来的,不作数。而《大学》倒是他从未在书院里讲过的。以此来考校杜锦宁,再好不过。
杜方苓转头扫了杜锦宁一眼,嘲笑一笑,问道:“你四姐冒着从高树上摔下来的伤害,本身一个也舍不得吃,巴巴地捧返来给你,你可有甚么酬谢她的?”
杜锦宁迷惑,不晓得明天如何会是杜方苓返来。
自打她醒来,杜家三房这些人里,陈氏和杜方菲拿她当命根子,杜方蕙也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唯独这个杜方苓,像是她欠了她普通,每次看到她,不是出言讽刺就冷眼相待。在陈氏和杜方菲面前还收敛些,背着两人,她对杜锦宁就更没好声气。
杜锦宁自已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谁要对她好,她天然一片热诚回报;谁要对她不好,她也更加作陪。以是对这个待她不善的三姐,她也懒得理睬。
“他那里惹着我?他那里都惹着了,不但我,另有你,大姐,娘,谁他都惹着了。”杜方苓说着,一回身出去了。
杜锦宁点点头,起家渐渐走了几步,再转头,杜寅生仍站在原地。见状,他朝她笑了一下,挥了挥手。
这一回不等他表示,杜锦宁就主动背了起来:“古之欲明显德于天下者……”这一回,她没有背错一个字。
要不是杜锦宁是他看着长大的,并且这孩子的处境他非常清楚,杜辰生的三个孙子也没学到四书五经,他都思疑是不是杜锦宁事前背过《大学》的内容了。
杜方蕙一见就皱眉,问杜方苓道:“你又骂小弟了?他那里惹着你了?你整日对他没个好声气。”
杜方苓看到杜锦宁,也不打号召,回身进了院门。直到杜锦宁跟着她一前一掉队了屋里,她才冷冷道:“你不听娘的话,在家里躺着,跑哪儿去了?”
为了确认本身的猜想,他又换了一本书,这回念的是《中庸》里的句子了:“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
“记得,记得。”杜方蕙赶快点头,“这个是在很矮的树上掏的,真的。”说着又解释道,“弟弟身子不好,我给他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