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责怪[第1页/共2页]
杜方苓看到杜锦宁,也不打号召,回身进了院门。直到杜锦宁跟着她一前一掉队了屋里,她才冷冷道:“你不听娘的话,在家里躺着,跑哪儿去了?”
“你……”杜方苓见杜锦宁竟然不睬本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杜锦宁道,“你除了跟我们使使脾气,还能有甚么本事?没本事你去摸甚么书?现在好了,为了你,大姐都要嫁给傻子了,你倒好,跟甚么事都没产生似的,大冷的天还四周闲逛。我、我……”她说着,走了过来,扬起巴掌想要扇杜锦宁,可巴掌举了半天,倒是没有落下。她用力一顿脚,回身就要出去,却与正要进门的杜方蕙撞了个满怀。
杜寅生感喟一声,摸了摸她的头:“不怕,统统有伯祖父。”他转头看了屋子一眼,再低下头,看向杜锦宁,声音非常的和煦:“你先家去。内里冷,别再病了。病了就不能上书院了。”
杜锦宁点点头,起家渐渐走了几步,再转头,杜寅生仍站在原地。见状,他朝她笑了一下,挥了挥手。
跑到村口,她再转头,杜寅生已不见了。杜锦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藏在云层里的太阳,这几日被杜家沉闷的氛围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心,一下子开阔了很多。
要不是杜锦宁是他看着长大的,并且这孩子的处境他非常清楚,杜辰生的三个孙子也没学到四书五经,他都思疑是不是杜锦宁事前背过《大学》的内容了。
杜方苓转头扫了杜锦宁一眼,嘲笑一笑,问道:“你四姐冒着从高树上摔下来的伤害,本身一个也舍不得吃,巴巴地捧返来给你,你可有甚么酬谢她的?”
“他那里惹着我?他那里都惹着了,不但我,另有你,大姐,娘,谁他都惹着了。”杜方苓说着,一回身出去了。
跟着她的背诵,杜寅生的眼睛越来越亮,脸上也越来越欣喜。这些内容相称拗口,他觉得杜锦宁即便资质不错,能似是而非地背上两三句就不错了,却不想这么长一段句子,她竟然能囫囵背下来,并且几近没有弊端。
因为杜方蕙是打柴采猪草,外加打理菜园子,偶然候中午会返来一趟。这也是陈氏叮咛的,留杜锦宁一小我在家里她不放心,杜方蕙便返来看看,趁便给杜锦宁带着吃的。
这一回不等他表示,杜锦宁就主动背了起来:“古之欲明显德于天下者……”这一回,她没有背错一个字。
杜锦宁也笑了起来,抬起胳膊用力朝杜寅生舞了一下,抬腿朝村庄里跑去。
他教的是蒙学,内容只要《三字经》、《百家姓》和《千字文》。杜锦宁刚才背的《三字经》没准是先前听孩子读的时候记下来的,不作数。而《大学》倒是他从未在书院里讲过的。以此来考校杜锦宁,再好不过。
杜寅生看向她的眼神已像看希世珍宝普通了。他慎重道:“早晨我去跟你祖父说,让他送你来读书。”
杜方蕙一见就皱眉,问杜方苓道:“你又骂小弟了?他那里惹着你了?你整日对他没个好声气。”
“可、但是,祖父晓得了,会奖惩我的。”杜锦宁听到“祖父”二字,惊骇地缩了缩身子,结结巴巴隧道。
杜方苓一眼就瞥到杜方蕙手里捧的鸟蛋,顿时一瞪眼:“你又爬树去掏鸟蛋了?你不记得客岁你从树上摔下来的事了?当时你跟娘包管过甚么,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