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服众[第3页/共5页]
钟晏看了一眼目露仇恨的女儿,顿了一下,道:“我传闻子嘉比来在寻大哥先时所画的十二美人图?”
钟晏的话既然已经出口,就没有收回的筹算。他想了一想,先宁远候画的这十二幅美人卷他也见过,大哥当时留着只不过做赏识之用,钟涵应当只是记念亡父才想找回他的遗稿,便道:“我们叔侄之间哪需求这么客气,我书房里头还留着小时候大哥教我习字的字贴,我这几日就让人找给你。”许是说到死去的大哥,钟晏面上无穷唏嘘。
钟晏手中拿动手札,不感觉活力,反倒放心起来。
可竟连她爹都要看着钟涵的面子做事。实在叫她这端庄的仆人家不甘!更别说这京郊这庄子是她用了大半的嫁奁钱才买了下来,本来打的重视就是买鸡生蛋,就连她相公都不知情,钟涵究竟是从那里晓得她的这桩买卖?
归闲事不关己,朱尚钧煽风燃烧道:“你二叔说的是,我们都是钟鸣鼎食之家,如何能如此不识礼数?我说你小子,今后有甚么事,自个不懂的,便去找你二叔筹议。你爹生前对你二叔一贯照顾,你二叔连对外人都是客气有礼,对你就更不消提了。若不待你好,那不是狼心狗肺吗!”
大夏朝边境包括两京十三省,刚开朝时为了震慑四方蛮夷,□□设永平、延平、安平、怀平四部雄师,授温、朱、闵、袁四位开朝大将驻边军权镇守边陲。延平军中一贯是朱家的主场,只见刚才朱尚钧对着钟涵那惺惺相惜的模样,若钟涵转头在朱尚钧面前提上那么一两句,大半子这官位如何,真是没准了。
总归是血脉相连,老太太料事颇准。
钟涵看了一眼明显恨得不可却要强撑着做好人的钟晏,想着本日的目标不是为了逼他跳脚,便淡淡道:“二叔对我好,我看在眼里,也记在内心。”
夜深漏重,万寿堂表里没有大红灯笼照着的处所,伸手不见五指。
钟晏内心头也是非常憋屈。钟涵敢把此事大咧咧说出来,手上必然捏着他那对蠢后代办事不全的证据。如果再回嘴下去,他气性一起,非要在延平侯面前跟他分个青红皂白,更加得不偿失。
朱尚钧抚掌喝采,他看热烈不嫌事大,竟然转头对钟晏道:“我看你们府中也挺乱的,要不就干脆在外头办宴算了。”
钟灵芸没过几日就送了一封手札给钟晏,字里行间的气愤几近喷薄而出。钟涵从钟灵芸手中拿到这庄子的地契后,一转手就卖给了钟灵芸夫家中一个与她素有嫌隙的妯娌,那妯娌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件事露了出来,对劲地调侃了钟灵芸一番,叫钟灵芸肝火难平。
朱尚钧大笑:“好!仪彦在外头的那些朋友,就数你小子的脾气对我的胃口。”
老太太耷拉着面皮:“看来你爹已经有了主张,我就未几说甚么了。”
钟晏见着他嘴角意味清楚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了,翻开帘子便恨声道:“你这个孽障!都出门子了还返来在老太太面前教唆是非!你是打量着统统人都是蠢货,才会听信你的胡言乱语!”
宁远候钟晏本日刚好被皇上叫了进宫筹议事情,他出宫门时就感觉右眼皮子直跳,果不其然。
钟晏这事办的真不是他平时的套路。这长季子一贯喜好披着一幅刻薄的面皮,叫世人都感觉他诚恳有害,可惜谨慎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叫钟涵这小家伙拿着他的把柄。朱尚钧笑得非常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