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1页/共3页]

再开口时，沈继和还是沉稳：“罪民确切是才气有限，有负拜托，但绝非用心不作为。”

“堂下犯人，你可认罪！”主审官惊堂木一拍，顿时鸦雀无声。

这主审官本就生得凶神恶煞，常日又是审惯了犯人的，此时建议怒来，当真是有些骇人，那沈成茂常日靠着沈继和撑腰，在云州府为非作歹，胆气却没有多少，此时景象更是见也没见过，当下吓得抖如筛糠，更是头也不敢抬。

主审官又细细问了几个题目，正中关键，想来开堂前也是做了很多筹办的，然后有人拿着证词让唐永乐画了押，再传下个证人。

他的左边跪着瑟瑟颤栗的沈成茂，右边跪着沈家大掌柜，亦是面如死灰。

“绝无此事。”

戚寒水滴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分了心，手上力道没有把握好，划破了小母鸡的内脏，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他们沈家自作自受，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早该遭报应了。”

下一刻，沈成茂身后的衙役猛地把他那不诚恳的手指掰向前面，只听“咔嚓”一声，沈成茂收回一声惨叫，手指已然断了。

二十棍打完，沈成茂的屁股上满是血，主审官这时才开口：“如果他受不住这刑法，就让他的嘴闭得严一些。”

主审官把惊堂木在桌上敲得一声巨响，喝道：“顾大人是本案陪审，为何不能在这！”

微冷的声音俄然从上面传来，沈成茂一愣昂首，皱眉看着坐在主审官左边的年青人，然后眼睛越睁越大：“你……你……你是顾长亭！”

那主审官见他不抵赖，便想快些过完堂，免得夜长梦多：“传魏相思。”

相思本盼着戚寒水说有效，谁知这老头竟非常不懂女民气机地摇了点头：“五年前有效，是因为云卿当时候身子尚没虚乏得这般短长，碧幽草的妙处在于激出体内元气对抗病邪，现在他身子已虚透了，再用碧幽草，与饮鸩止渴有何异？”

沈继和的身子晃了晃，声音沙哑可怖：“罪民救疫倒霉，却有渎职之罪。”

听了这话，沈继和几乎气死在牢里――他也晓得是这么回事，但莫非嘴硬就能成？

沈继和本来神采便丢脸，听了这话更是面如死灰，脸紧绷着，不发一言。

沈成茂犹自不敢信赖，颤抖的手指指向顾长亭：“他……他当官儿了？”

沈继和的眼睛像鹰普通扫过云州府世人的脸，最后落在唐永乐脸上：“我的同谋恰是唐永乐，他和云州府的魏正谊一同帮我往外运药销药。”

连续几个证人都是云州府的药商，因起初被沈继和欺诈得狠了，心中都有些怨气，也知沈继和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活不久了，说话便也不再顾忌。

戚寒水提起本日第三只鸡，头也未抬，问：“我前儿听院里的小厮说，沈继和的案子要开审了？”

戚寒水昂首看了她一眼：“鞠问时你说话谨慎些，别被沈家咬上，他们父子但是甚么缺德事都干得的。”

沈继和从云州府一起押送到都城，又在大牢里关了月余，加上年纪也大了不经折腾，此时精力委靡，一双眼睛也浑沌了。

“你敢！你敢歪曲我们沈家！”沈成茂双眼通红吼道。

唐永乐这几年糊口遂意，买卖顺心，人又胖了些，滚圆的肚子微微挺着，甚是驯良地看着相思：“你小子这下可出了名，这云州府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