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疯子[第1页/共2页]
他大步过来,伸手要捉秦河的衣领。
可那麻彪还在乱舞匕首,屋里逼仄,两人只好贴着墙边迟缓绕出去。
秦河眯起眼睛,猜到他必定不会满足。
那谢鸳看似轻荏弱弱,实则也背起双手,抓住了椅背。
麻彪愣神。
那麻彪毕竟是手染鲜血之人,从始至终不肯粗心回身,这时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了秦河的咽喉处,丝丝红色血液排泄,秦河从未感遭到灭亡气味如此之近!
见秦河倒在地上不起,麻彪冷哼一声:“装死也没用!”
以秦河本日的见地,岂不晓得“本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之理?
可眼下景象,他已经做不了主。
“别让那两个狗东西跑了!”
麻脸六嬉皮笑容道。
他悄悄伸手,想去抓个家伙。没曾想谢鸳已先即将铁烛台暗中递到了秦河手中。
面对对方收回的最后通牒,秦河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
“我要你的命!”
秦河干脆扯起扈瞎子的皋比大旗,也是为了制止麻脸六得寸进尺。毕竟这个年代有的是报酬了一口吃的就能卖儿卖女,杀人放火!
秦河说着从荷包里两块碎银抛给麻脸六,而后持续说道:“这是赊账的钱,从速拿钱滚蛋,不然迟误了我和扈四爷的买卖,怕你们吃罪不起!”
麻脸六只当没闻声秦河的话,不怀美意地看了看秦河身后的谢鸳,重新到脚打量了一遍后,越看越感觉谢鸳身材不错——若不申明她是病秧子,定能卖个好代价。
公然,麻脸六话音一转,指了指身后的两个壮汉说道:“只不过为了要你这些账,让我兄弟几个大半夜还如此辛苦,我总不能让兄弟们白跑一趟不是?”
回想起前身的一些影象,秦河已经大抵猜出面前之人的身份。
听着麻彪的话,秦河看了看低眉扎眼的麻脸六。麻脸六那张青皮脸上,神情犹踌躇,明显是不甘心杀人——他的本意是抢钱和女人,但留秦河一条性命,制止许岗那憨货和他玩命。
“哈哈哈……”
“劝你诚恳交代,老子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这时,秦河见那持匕首的壮汉迟迟不露马脚,便干脆开口搭话道:“这位……莫非就是六爷的兄长,麻彪?”
他骂骂咧咧正要出门,忽听到屋外又有动静,顿觉不妙。冲出去时便见到麻脸六与另一个匪人倒在屋外不远处。
“慢着!”
一阵狼籍的脚步声。
“狗娘养的!”
本来是秦河用铁烛台狠狠砸在他头上!
“笑话!”
麻脸六一家七兄弟,在瘟病中短命三个,活下来的人也都是满脸麻皮,甚是可怖。
眼看局势愈发不好,秦河只得伸开一臂拦在三人面前,然后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明天刚从扈瞎子哪儿得来的银钱。
他从狐仙庙返来被人撞见,也就没甚么好坦白了。
“麻脸六,老子还没说不还呢,你就这么脱手抢,是不是坏了端方?”
更何况,他和麻脸六畴昔的干系就不甚密切,前次强行赊账还几乎扯破脸。
半晌,麻彪规复些许视野,终究沉着下来。
谢鸳这时髦起勇气,就要抄起家伙脱手,秦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外冲。
接过秦河抛过来的银子,麻脸六顺手衡量了两下,这才点头笑道:“这些银子确切能够清账……”
“我劝你别跟老子废话,从速说财帛藏在哪?”
“追!”
语毕,不等秦河答复,麻脸六就一个眼神表示身后的两个壮汉上前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