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页/共3页]
“出得明荷偏苑,你那里也不去,只能随我去见至公子。”
面前是一泓碧湖,若要避逃,只能穿过琼花小榭,去对岸的小山。可那琼花小榭下,清楚躲藏着杀手。
“部属在。”
司徒雪一愣:“至公子?”
八月初,北国秋至,丹桂飘香。京华城的气候一改残夏时的细雨连绵,秋阳朗照,碧空如洗。
云尾巴狼双眼一弯,一边往石桥走,一边拣了方才的话头持续说:“司空的弟弟小他五岁。他从未跟我提过,不过我却晓得那孩子叫做司空宇,现在在杜凉的部下做事。说不定――”话到这里,云沉雅放缓脚步。
走得斯须,云沉雅忽地顿住脚。他一面做出惊奇的神采,一面问道:“咦,我的扇坠子上哪儿去了?”
却见云沉雅拂袖笑起来,眉间虽紧蹙,眼里倒是轻松调侃之色:“挑个好日子,将你嫁给司空。”
这些私事,司徒雪从未跟人提及。这会儿背云沉雅问起,她的脸不由微微发红。
湖岸石桥小榭,卷起数道水影。这水影之间,又有牙白如月淡黄如阳的身影纵横交叉。
方亦飞淡淡扫了司空一眼,举步踏出,走得数步,他俄然道:“斋本地人被我用熏香迷晕了。但我被封了内力,动不得武。你既来救我,就护我分开这里。出了明荷偏苑,我自有处所去。”
司空幸的脸上没有任何神采,他打断道:“你也一样。”
明荷偏苑本已荷香着名,到了初秋,荷花已谢,唯余一池莲叶蓬蓬。
正如现在,说不定竹林里的刺客与侍卫本是一家亲。只不过,弄几个刺客与偏苑侍卫冒充打斗,刚好可为南俊皇家脱了罪。
话音一落,荷斋四周便呈现数名侍卫,团团将司空幸和方亦飞围住。
这便是皇家做派。要为恶,先演一出戏为本身洗脱罪名。
司空幸一起飞掠,竟没碰到涓滴险情。到了方亦飞被囚禁的荷斋前,还没叩门,便听房门“吱嘎”一声,方亦飞一声素衫,呈现在荷斋门口。
两人也不起招,指风带杀气,直接攻向云沉雅。云尾巴狼折扇一旋,挡了指风,却见另一侧,拂尘如钢丝,搅向本身,不给涓滴喘气的机遇。
现在风已止,小榭周遭的湖水,仍旧泛着圈圈波纹。骋目望去,能见秋光水色,能模糊辨识出藏身于水底的杀手。
云沉雅的眼梢微微一挑。贰心知和杜凉终究要对于的是本身,只是现在敌在暗,我在明,若要突破这个局势,只能……出其不料,掩其不备。
三人在竹林中缓缓而行,到了岔口,先往左走一段路,云尾巴狼觉着没甚意义,三人便回到岔口,又往右行。
思及此,云尾巴狼折扇挽花,而左手间俄然寒光一闪。顷刻半晌,一道月影腾空而飞,朝此中一个杀手掠去。众杀手还在愣怔,一蓬鲜血忽地喷洒在湖面上空――原是一把短匕已钉入那杀手的喉咙。
这二人武功奇高,非是等闲之辈。
话未说完,便被林中一声尖叫打断。俄然间,只闻风声飒飒,刀剑铿锵。竹林深处,传来打斗之声。云沉雅唇角一勾,站在石桥头,往竹林望去。
云沉雅脚步轻点,飞身一掠如月色破空。与此同时,司徒雪十指夹镖,四散投去。劈面飞来的梅花镖将黑衣人逼退些许。云沉雅飘然落在六角亭顶处,折扇反手一转,十二道利刃便从扇骨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