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页/共4页]
云沉雅晓得她指的是月事带的事,脸上也微微一红,却又轻声解释说:“我……这些事,我不太懂……”
一抹神伤从水瑟的眼中闪过。半晌后,她又坐回七弦琴前,抚得一曲,曲声轻巧,激昂,自始至终没有点滴哀伤。待最后一个琴音落,水瑟苦笑道:“这曲子,原是水婳姐交我的。”她的目光落在七弦琴上,“就连这琴,也是她临终前,留给我的。可我……”
云尾巴狼闻言,又是一愣。过得半晌,他再“嗯”一声,老诚恳实地坐去榻上。
“小棠……”
言语间,两人已来到后宅。水池水榭,琴音袅袅。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脖颈,云沉雅只觉胸口万分炎热。目光从舒棠柔嫩的耳根,如雪的鬓边,一向移向她的手腕,她的腰身……俄然间,云沉雅伸手将舒棠今后一推,粗喘了口气,道:“你……你别动,我本身来……”
云尾巴狼有些呆愣,他垂眸看了看左肩的伤,又望向舒棠。
杜凉往车壁一靠,闭上眼:“也好,七夕是水婳的生辰和祭日,到时,你派人将这琴还了,但不要将事情说破,先看看舒棠和舒三易的反应。”
舒棠道:“我弄不明白。”
舒棠闻言,不由愣怔:“云官人?”
亭中有竹席,席前一张长几,几上放着七弦琴。操琴之人虽早过了如花的韶华,只是她端倪清秀,风味犹存,乍一看上去,令人见之忘俗。
阮凤没有答话。
舒棠半跪半坐地俯身于云沉雅跟前。打理伤口时,她的发丝垂下,如丝缎般,轻抚过她的胸膛。云沉雅一惊,顷刻半晌,像是有火苗在他身子深处蹿动,他浑身一颤,呼吸浑浊又粗重。
“有。”阮凤道,“只是安然和浅显这连个欲望,我与爹,只要才气保她安然。”
水瑟道:“小丫头嗜睡,便让她多睡些。”又想起方才阿玥看着阮凤的神采,不由问,“你感觉……她如何?”
七月流火,天上有层云。一夜风雨后,永都城西郊的水宅外,一株海棠开得更加鲜艳。
“是……穆公子让我返来给云官人上药的。”
“……因为我,从没喜好过别的女人,以是……”
“穆公子没走远,我方才追出去,在街角找到他。他与我说伤药在箱子的第二格,还让我返来给云官人上药。”舒棠道,她看着云沉雅,又说,“以是,云官人,你别生穆公子的气。我虽弄不明白你们说的是甚么,可穆公子的媳妇儿归天了,贰内心头铁定很难过,云官人你……不要逼他。”
“少爷?少爷来了。”阿玥垂下头,目光却忍不住往阮凤的脸上瞟。
水瑟骇怪地蹙眉,她深深吸了口气,也望向亭外水池。
阮凤道:“娘亲,你已经极力了。”
“嗯?”
“嗯?”
水宅外,有一辆马车停在街口不远处。阮凤从水宅出来,沉了口气,上了马车。
云尾巴狼的伤约有一寸长,半寸深,虽没伤着关键,但也需好好包扎才不至于传染。舒棠撒完药粉,又寻了把剪子,左试右试都不着力,便对支支吾吾地对云沉雅道:“云官人,我得将黏在伤口的衣裳剪开,你……”她四下一望,目光落在屋子的西角,“你能不能去床榻上,靠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