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页/共3页]

“昔日我三大师族毁灭，至公子回瑛朝以后，南俊王与小世子雷霆手腕，又敏捷摧毁了我三家的基业。现在，我兼并东门茶铺，仰仗的并非是我唐家一家之力，而是我们三家最后的财力与人脉。”

司空幸顿时没了言语。云尾巴狼想要将他支开，好歹也用个合常理的借口。他司空这辈子，他还没对看戏产生过兴趣。

人走茶凉，云沉雅默了一会儿，敛起心神，问司空幸：“与唐玉合作之事，你如何看？”

云沉雅双眼一弯，笑起来：“好说。”

此言出，云沉雅不由怔然。他垂眸冷静地看着在水中沉浮的茶叶，静了半晌，才道：“小世子杜修年纪尚轻，便有如此心机。今后的南俊一国，定会有一场乱世繁华。”

曹升大笑道：“那可恰好，本日小掌柜的骡子抱病，小掌柜是走着来的。这会儿天要晚了，俺又抽不开身送她回家，要不云公子您替俺送送？”

唐玉再一叹，一字一句隧道：“我但愿……至公子能公开本身的身份，入得宫中，将亦飞救出来。”

话方出，便听得二楼楼梯上，有人唤了声：“曹大哥，我――”

云沉雅忆起每月月朔，是舒棠来望归楼结银钱的日子，再又想起前几日白贵传授的三字规语，他的本就不循分的心，不由地躁动起来。

云沉雅慢腾腾地提壶将茶水满上，扣指在那左券上敲了敲，道：“送这么个大礼给我，想必你让我办得事，也并不轻易吧。”

“这事不好办。要公开我的身份倒是其次。但你们南俊王要将方亦飞囚禁一世，而我充其量只是个外人。如何救，如何救，拿甚么来救，无一不毒手。”云沉雅想了想道。

唐玉见小厮拜别，呷了口茶，从怀里取出几张近似地契的物件，推到云沉雅面前。

云沉雅说：“好走好走，不送了啊。”

想来是西临作坊的人起初打过号召，尾巴狼与司空一入楼子，便有人邀他们上二楼隔间。

云尾巴狼垂眸一扫，目色里闪过一丝讶异。半晌，他又勾唇笑道：“这但是份大礼。”

云尾巴狼笑道：“曹掌柜，多日不见，迩来可好？”

云沉雅淡淡道：“这事我应了。虽则凶恶，但我迟早会曝露身份，晚一时，不如早一时。你是南俊之人，接办联兵符之事，想必比我顺手，东门茶铺的基业，你收着亦便利办事。”

“我明白。”唐玉点头，“也恰是因为救出亦飞，划一于和皇上做买卖，而这天底下，除了至公子，再难寻另一个能与皇上平起平坐之人。”

此时两人到了望归楼，云沉雅早已将方才结下的梁子忘洁净，兴趣勃勃地问司空：“你猜猜，这西临作坊的背后，到底是个甚么人物？他本日邀我们来此，到底有甚么目标？”

云沉雅听罢这话，思考半晌，忽地伸手在那左券上点了点，又推回给唐玉。

“救出方亦飞？”云沉雅一愣，转头看了身边的司空幸一眼。司空的脸上也有猜疑之色。

唐玉沉了口气，侧目望向轩窗以外。远处有河水，水畔有夏花。妍丽的花将水面映成绯色，一如他珍之重之的旧光阴。

司胡想了想，道：“虽则冒险，却不啻于一举两得之计。”

唐玉说着，喉间一动，又道：“我知此事难堪，倘若至公子承诺，寻沉棠酒泉源之事，查南北联兵符的线索之事，我愿一力接办，必将在至公子救出亦飞前，给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