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页/共3页]
莴笋白菜见狼主子瞧见了自个儿,立即坐端,一边摇尾一边暴露奉承之色。
獒犬体状,浑身毛发白似雪。偏生莴笋白菜生得憨然敬爱,立在道旁,引得路人纷繁立足。然本日莴白两狗却也诚恳,跟着舒棠进了酒铺子,不扑不吠不蹦跶,只猎奇地四周张望。
是时天青云淡,一场微雨初歇,石阶廊檐水意泠泠。白贵找遍前后院,却没见着尾巴狼的人影,正迷惑间,忽听花圃后的荒园传来铮然剑鸣。白贵猜疑,循声而去。到得小水池绝顶,只见一清影如鸟,浮空而起,手中剑光如水,腾空挽花。
司徒雪道:“这点不必有疑,至公子提过,西临作坊虽小,但它背后倒是由一名大人物撑着。”
是时柳絮满街,阳光铺洒。云沉雅回府换下汗湿的长衫,便要带舒棠在云府内转转。
云沉雅转过身,望着一脸呆然的舒棠。斯须,他伸脱手,顺着她的发丝渐渐滑下。
余光瞥见白贵,云沉雅等三人同时收了手。大尾巴狼的脸上方才还是一副凌厉之色,这会儿却眉开眼笑起来,接过司徒雪还来的扇子摇了摇,与白贵道:“老先生来得恰好,一齐来比试比试。”
云沉雅忽地在想,不知是如何一种信赖,能够如此悠长,令她在数年后,还是说:纵使他们都说他不好,让我忘了他,可我还是感觉他很好,很、很想他。
东门茶铺势大,本能够靠着分铺再维系一段光阴,只可惜因它前阵子与棠酒轩对抗,分铺里八中有三都已亏空,现在再被西临作坊釜底抽薪,便是回天乏力了。
舒棠似是一震,她唇角动了动,溢出几个字:“云、云官人?”
白贵听了这话,灵光一闪,忙道:“会不会六王爷,抑或小王爷?”
白贵禀告完,又道:“老奴却奇特,按说官商一家。凭东门茶铺的气力,该当识得很多有权有势的朝廷官员。何故此次开张,如大厦顷折,不见任何人脱手互助?”
“劫茶之祸?”
舒棠听了这声音,这语气,内心头猛地一沉,她昂首呆然望着云沉雅。云沉雅只朝她点点头,回身便步入荒园内。
白贵先前被三人卓绝的技艺所吸引,听了这话,方才想起闲事。他将获得的动静在心头理了一遍,道:“至公子,东门茶铺倒了。”
“那这小我是……”
“是。这月二十三日,本来应有一多量上好的茶叶从大瑛运来。运送这批茶叶是老早定下的事,东门茶铺也靠着这济急。谁想茶叶运到半路,却被一帮强盗给劫了。”
到得小水池绝顶,便是一个荒园。园外墙上一片灿然,舒棠定睛一看,不由惊呼:“丝瓜、丝瓜花?”说着,她游移走近几步,瞧得清楚了,不由地问:“如何云公子的府里也栽丝瓜?”
舒棠见得云沉雅,赶紧起家唤了声:“云公子。”
云沉雅点了点头,忽又忆起那日瞧见的桃花灼色,不由有些恍然。但是忽视间,舒棠腿边似有动静。云沉雅回过神,循名誉去,嘴角顿时一抽。
云尾巴狼一笑,目光淡淡在它们身上一扫,莴笋白菜一惊,瞬息住了嘴,且还不动声色地往舒棠身后挪去。云沉雅又唤来两小厮,叮嘱他们将莴笋白菜带去溜溜,又道:“既如此,料得它二位是闷坏了,来者是客,我叮咛人带它们转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