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页/共3页]
“小棠,我返来了……”
是时天青云淡,一场微雨初歇,石阶廊檐水意泠泠。白贵找遍前后院,却没见着尾巴狼的人影,正迷惑间,忽听花圃后的荒园传来铮然剑鸣。白贵猜疑,循声而去。到得小水池绝顶,只见一清影如鸟,浮空而起,手中剑光如水,腾空挽花。
白贵听了这话,灵光一闪,忙道:“会不会六王爷,抑或小王爷?”
云沉雅一笑,转头又问白贵:“有事?”
东门茶铺势大,本能够靠着分铺再维系一段光阴,只可惜因它前阵子与棠酒轩对抗,分铺里八中有三都已亏空,现在再被西临作坊釜底抽薪,便是回天乏力了。
云沉雅拧着的眉忽一伸展,又问:“东门茶放开张前,可曾遭过甚么希奇的事?”
“说来奇特,平常山匪乱贼,烧杀劫掠无恶不作。那日的强盗,只劫了茶叶,却并不伤人。事成以后,竟还赠了那些保茶倒霉的护镖人一些银两,说是因连累他们,内心有愧甚么的……”
“是。这月二十三日,本来应有一多量上好的茶叶从大瑛运来。运送这批茶叶是老早定下的事,东门茶铺也靠着这济急。谁想茶叶运到半路,却被一帮强盗给劫了。”
话音落,莴白二狗便极附和地欢畅叫喊。
司徒雪道:“这点不必有疑,至公子提过,西临作坊虽小,但它背后倒是由一名大人物撑着。”
棠酒轩的小厮与舒棠早已熟谙,搬了酒坛子,就邀舒棠内里坐。舒家小棠不推委,应对一声,又回了骡子旁,将车帘掀起。骡子车动了动,旋即便有两只獒犬从车上跳下。
云沉雅一怔,讶异地挑眉:“有这等事?”
暮春,临江街头柳絮飘洒,铺地如雪。
“那这小我是……”
云尾巴狼一笑,目光淡淡在它们身上一扫,莴笋白菜一惊,瞬息住了嘴,且还不动声色地往舒棠身后挪去。云沉雅又唤来两小厮,叮嘱他们将莴笋白菜带去溜溜,又道:“既如此,料得它二位是闷坏了,来者是客,我叮咛人带它们转一转。”
司空幸接过云沉雅扔回的长剑,点头道:“至公子不消则已,但用起剑来,任凭我与司徒联手,也犹不成敌。”
云沉雅心口一紧,半晌,他冷静地点了点头,喉间哽了哽,沙哑隧道:“小棠,是我……”
莴笋白菜见狼主子瞧见了自个儿,立即坐端,一边摇尾一边暴露奉承之色。
白贵愣了斯须,才识得那人竟是云沉雅。入了荒漠里瞧,则见园里缠斗在一处的有三人,别的两个是司空幸与司徒雪。云沉雅持剑,司徒雪舞扇,司空幸手握双刃。
他转头望向荒园,长风过处,芳草萋萋。内心头一动,大抵是想起了好久之前,有个女人头戴丝瓜花来寻他,她穿了一身黄灿灿,问他本身可都雅。
东门茶铺的开张,并非俄然之事。这半月来,西临作坊从暗中粉碎,生长到明抢明夺。起先,他们只是在东门茶铺茶叶动手前将其买断,现在却连东门的客源也堵截了。
这时,院外有一小厮仓促寻来,递给云沉雅一张帖子,躬身道:“少爷,方才铺子里来了一人,自称是西临作坊的,说是要邀少爷在五今后,于望归楼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