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1页/共3页]
时隔两年,斗转星移,现在的胡通亦今非昔比。却说当年南俊王废了三大师族的权势,但方家失势,那么大块家业仍在。因胡通的爹与方家有亲缘,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借着方家家底往上爬,捞了个三品官的闲职做。故而胡通也从小恶霸,混成了大少爷。
舒棠难以置信般将他看着,可她仍不断念,半晌却问:“云公子……我今后唤你云官人成么?”
阮凤下了马,本欲斥责胡通等人几句,可这会儿,他们也是一派狼籍。再一想,此时是舒棠的事要紧,经验胡通梁佑倒是来日方长,是以,阮凤不加多言,只冷声让他们撤了。
瞬息只闻胡通厉声道:“白花银子养你们了吗?!将他给我围起来!”
这会儿的云尾巴狼倒是愣怔,手里拖着兔笼子,见舒棠望来,不由又怔来了一下。
阮凤道:“本日之事,还需多谢云公子援救。”
话方出,梁佑便对四周仆人使了个眼色。十数人团团围上来,但因他们方才见地过云沉雅的本领,一时候皆不敢行动。这时,司空等人听到动静,也出了府来,看到这情势,自是明白了内里起因。
舒棠抿着唇,埋头想了一会儿,又摇了点头。她正欲说甚么,不料阮凤却抬手拍三了下。巷口又驶来一辆马车。阮凤道:“本日之事,我自会寻胡通给你一个解释。此时天已晚,我送你回家。你的骡子车,我部下亦会帮你驱回舒家堆栈。”
胡少爷嘴里叼着一根山参,一摇一摆地晃过来。获得了舒棠面前,他高低将她与云沉雅打量一番,“哧”得一声便笑起来:“我说是谁呢?可不就是两年前跟姓云的订婚的舒家闺女儿舒小棠嘛?如何,耐不住孤单了,又找了个胆肥的替你出头?”
又是一个傍晚。他都不记得,他们有多少次再云绯满天时相聚或分袂,有多少次看着暮色一点点染尽霞光时,还在极力地,想要将心底那份岌岌可危的情素庇护全面。
再一沉吟,阮凤忽又道:“阿棠,既出了这事,你不如与舒伯伯一道搬来我府邸住几日?”
舒棠昂首诧然地看着云沉雅。过了会儿,她重重点了点头,诚恳道:“对不住,云公子,我方才……我方才认错人了。”
待胡通一群人撤洁净。云沉雅将手中兔笼子垫了垫,正欲交还到舒棠手上,不想阮凤却上前几步,拂了拂舒棠的发丝,温言道:“没事吧?”
阮凤是得知梁佑之事,赶来寻舒棠的。然他方至街口,却见云沉雅等三人高深的技艺。撇开云尾巴狼不说,司空司徒的武功,足以比过南俊禁宫的保护。
手臂的伤不深,过了一会儿便凝住了。可青衫上仍然血迹,舒棠看着,喉咙便哽了哽,唤了声:“云公子……”
阮凤怔了怔,再看云沉雅一眼,心底随即生出一个测度。
云沉雅虽先胡通一步护住兔笼子,但是要防他呃匕首,已是来不及了。左手抱起兔笼子的同时,右臂便拉开一道口儿。云沉雅眉间一蹙,折扇在手里一转一旋,回身在胡通的胸口处狠劈出一道血痕。
俄然间但闻铿锵一声,刃光闪闪。云沉雅手中扇子随便一旋,十二扇骨处,便暴露寸长的利刃。云尾巴狼握着扇子,一脸无所谓,可他往前走一步,四周的仆人,便独自后退一步。
阮凤闻言,似是想起了何事普通,又转头惊奇地看了云沉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