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第2页/共4页]
舒家红妞这几日都无精打采,本日可贵起兴趣。舒三易一喜,又乘风破浪地说了几个荤段子。
舒三易没能叫住她,反倒是畴前院跌拌而来的一个跑堂的将她截住。
这厢,锦衣公子一脸寂然往堂里一站,真真鹤立鸡群。
舒棠一愣神,忽地嘿嘿笑两声,说:“我原没想着要帮你挡,就那会儿,我瞧着你的衣裳忒金贵,弄脏了忒可惜,便来帮你挡挡。”说着,她又抬手摸了摸桌上的镯子,舔舔嘴吞了唾沫,想拿起来戴着尝尝。
云沉雅得知胡通的来意,马上热忱地将他迎入屋,不但将玉佛尊和情信转赠给他,还附赠了几个大瑛朝带来的小玩意儿。
这笔买卖对舒三易来讲是无往倒霉。横空飞来一笔财,砸得他直晕乎。也未几想想天下哪来白吃的餐,当下牵着闺女儿,跟着司空幸往新月楼而去。
浮生堂本是个只卖艺的舞馆,自上任头牌卖身败了民风后,这堂子便跟青楼普通无二了。独一的辨别便是里头的女人都是自在身,白日里到处挪动,夜里卖身倒也卖得甘心。
舒棠一呆,又“哦”了一声,方才摆出绝望之色,谁料云沉雅又添了句,“你若真想要图个吉利,改明儿我另送你一只玉镯便是。”
想到此,他又自眼风里望了舒棠一眼。
几个女人说着话,舒家小棠就竖着一对耳朵听。听到妙闻新奇事了,她便自个儿跟着乐呵。
司空幸说得难堪,开得代价却不低。又说云沉雅现在等在三条街外的新月楼,若舒老天赋生心,便可去将票据签了。
另几个女人猜到了镯子的来源,心中百味陈杂,如坐针毡,不过半晌,便纷繁找借口走了。唯余桌上一只亮白玉镯。
跑堂的明显受了惊吓,脚步虚乏,舌头颤抖,结巴地说:“棠妹子,来、来来来人了……”
小恶霸胡通展转晓得了此事,当下青了脸,挽起袖子便要找云沉雅算账。
水纹映出他一抹莫测的笑意:“方才酒洒时,怎想着要过来帮我挡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舒家小棠身在庐山,瞧不清云至公子的羊皮下,是一只活脱脱的大尾巴狼,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她已然傻冒地跟云尾巴狼扳话上来。
过了一会儿,云府门半敞开,云沉雅抖抖袍子,施施然走出来。
舒棠一脸诚恳,顺着他的话头往下猜,惶恐道:“我们饭菜里没下药啊。”
斯须,云沉雅将折扇“嗒”地往手内心一敲,含笑道:“女人吵也吵了,消消气便是。”说着,他又独自从袖囊里取出个镯子,往那俩女人面前一放,“说到底两位女人也是因云某的一句话而起的纷争,这只镯子,算是鄙人的一点情意。”
胡通再次杀去云府,却吃了个闭门羹。他跳着脚在云府外骂了半晌,引来围观人群三层,还是不解气。
屋外的杜鹃花开了,迎着春阳,朵朵泣血。
蓝衣女人步生莲,走过来唤一声:“云公子,好巧。”语罢,几个女人都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叫喊不断,愣是将舒棠挤在身后。
获得了云府,谁料大门敞开,四个仆人迎在门口。
可这会儿桌子上却温馨下来。几人面面相觑,神采各别。
舒棠问:“云官人你是做甚么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