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中道人 花田醉月(七)[第1页/共2页]
南宫玉本不肯提起都城的事,因为那边有他太多的回想,并且很多是不肯被勾起,但眼下也只好承认道:“恰是长辈。”周子通长舒了口气,豁然道:“我说呢,如此棋力的棋手绝非知名之辈,本来贤侄早已是棋林名家,输给你也不丢人了。那你和秦羽大师同在都城,应当是熟谙的了。”南宫玉道:“是,她是我的好朋友。”周子通和瑶光子惊奇的对视一眼,周子通一拍大腿道:“你如何不早说,竟害贫道出丑,要早知你和秦羽大师是朋友,贫道也不消如此固执的应战你了,因为底子赢不了嘛。”南宫玉谦善了两句。瑶光子猎奇问道:“玉儿你和秦羽大师对弈过没有?谁输谁赢?”南宫玉道:“徒弟太汲引我了,当然是秦羽大师赢很多,弟子只幸运赢过一局。”周子通道:“人生活着,能赢秦羽大师一局已是不枉多得,贫道连博得但愿都没有,哎,之前总自夸棋艺高超,倒是这些年青人让贫道看清了本相,本来只是井底之蛙。今后只要‘酒剑’两绝,‘棋’绝再不敢称了。”说罢很有些心灰意懒。
周子通喝了声“好酒!”将酒壶高高抛起,在天上化作一个斑点。他的人俄然拖着一长串的虚影,绕着空位疾飞奔。南宫玉从未瞥见过如此快的度,也没见过如此多的虚影,足有十几个之多。长长的虚影在场上一圈圈的跑过,南宫玉底子查不清他已跑了多少圈,诧异的现李子通飞奔时不住的变更步法,有正行,反行,侧行,脚下踏的方位全不一样,每次从他面前颠末,都带起一股大风,地上飞沙走石,俄然虚影飞身而起,在空中窜改了几种身法,伸手接过坠下的酒葫芦。落地时还是金鸡独立,身形仰卧。一注清酒落入嘴里,若非四周的尘烟仍未落下,真有种他从未动过的错觉。
瑶光子走后,周子通道:“这套‘花田醉月步’是贫道一次吃醉时在花田中行走得悟,自创出来的武功,不逊于任何一门武当绝学。我只教你一次,看好了。”说着一个后空翻站在空位上,金鸡独立后身子向一旁倾斜,单手托头,另一只手高举起酒葫芦,向嘴里倒酒。他的身子倾斜如坡,微微摆动着,却恰好没有跌倒,就好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涉着他。
如此过了五天,周子通不但将赢来的玉笛青梅酒全输了归去,又赊出来十八坛,整小我看起来精力蕉萃。南宫玉一样也蕉萃了很多。这日中午周子通又输了一局,点头连声道:“不下了,不下了,贫道下不过你。”观棋的瑶光子哈哈笑道:“牛鼻子服软了,真是少见。”南宫玉如释重负,道:“多谢师叔承让。”周子通道:“你小子诚恳交代,你是不是从小学棋?不然棋力为何如此老辣,毫无缺点可寻,感受比起秦羽大师也不遑多让。”南宫玉道:“长辈且敢和秦羽大师比拟,不过长辈之前确切常常下棋。”周子通盯着他道:“你再说一遍你叫甚么?”南宫玉道:“长辈南宫玉。”周子通喃喃反复着他的名字,长眉俄然一挑,道:“传闻都城四子中就有一名姓南宫的,另有人说他棋艺了得,还和严嵩当众对弈,莫非就是你?”
二人端着棋盘和棋子来到周子通的房间,扑灭烛火后坐了下来,周子通一本端庄道:“贤侄不准欺我,你必须尽力以赴。”南宫玉点头应是。下过三局后已是半夜,南宫玉已困得俯在桌上睡着。周子通仍孜孜不倦的研讨着棋局,走过一步后,便唤醒南宫玉。南宫玉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下了一子后倒头持续睡。周子通又看了一个时候。一整夜下来周子通又连输了五局。最后他也是倦意袭来,翻身上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