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身份暴露（4更）[第2页/共3页]

林缜摇了点头：“我没说。”

薛氏被顾长宁连着几个题目砸下来，已经砸到了头昏脑涨，俄然听到了一个她能答复的，就立即抓住了这根拯救稻草，孔殷道：“顾大人，民妇、民妇亲眼所见赵衡杀死了蜜斯，凶器就是那把被他抓在手上的柴刀！”

顾长宁冷冷道：“如果本官没有把这个案子重新抽丝剥茧——”他俄然想到他手头上的线索都是林缜帮他挖出来的，现在却要把这份功绩占为己有，竟是有些耻辱，他咳嗽一声，又持续往下说道：“一个本来无罪的人岂不是被你们谗谄了？他如果抱屈而死，冤魂也必定紧紧跟在你的身后，莫非你就不惊骇？”

薛氏听到“冤魂”二字，总算有些缓过神来，她回到了故乡，实在也吃不好睡不好，一闭上眼面前总会闪现出蜜斯死不瞑目标模样，固然蜜斯并不是被她亲手害死的，但是她一想到她拿在手上的银子都是沾了鲜血的，她心中还是非常不安。

她趁便把本日在张祎家中所见所闻奉告了他。林缜听罢，又有些迷惑：“你跟赵铃兰干系甚么时候有这么好了？”

以后两日，死者的奶娘也从乡间被带了返来，顾长宁亲身问讯，当他问那奶娘薛氏，死者是否跟林思淼有干系的时候，薛氏矢口否定，但是她眼睛里的镇静神采底子就要溢出来了。顾长宁看到她这副模样，那里还会不明白中间必然有甚么猫腻，这个奶娘说不好还做了伪证。他微微眯着眼，盯着对方，语气却决计放慢，想以此给对方施加压力：“你们租住的宅子，恰好离林家的果园不远，四周的巷子也偏僻，想必恰好便利了你家蜜斯同人幽会吧？另有你们住着的宅子，地契是握在一个商行掌柜的手里，阿谁掌柜已经招认，这处宅子真正的仆人就是林思淼的！你当初在证词里决计躲避死者跟林思淼的干系，还说她是未婚，现在仵作验了尸，她腹中正有一个不到三个月的胎儿，现在但是一尸两命了。”

他放轻了脚步，渐渐走到她身边，将她伸直成小小一团的身材抱了起来，谨慎地放在床上，又渐渐地帮她撤除外套。女人的衣裳老是要繁复一些，他有点笨拙地解开她的衣带，又和那一道道庞大的细带斗争起来，正解到一半，李清凰蓦地展开了眼睛。她用那双本来属于林容娘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的神情倒是他所熟知的。

她吓得短长，叩首也失了轻重，把额头都磕出了一片淤青。

李清凰哦了一声：“那就不要说了，谁晓得他会是个甚么反应？”

然后她看着他笑了，眼睛里闪动着敞亮的星星，笑起来的模样就跟当年在长安一模一样。

这姓薛的奶娘可曾见过这等步地，顿时浑身颤栗，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回……回大人的话，民妇之前没说，并不是用心坦白，而是不想说啊。大人明鉴，我家蜜斯就是阿谁姓赵的地痞杀的，这已经对她的名声很倒霉了，总有人会传出一些对蜜斯倒霉的风言风语，说蜜斯跟这地痞是有首尾的。现在再把林老爷攀扯出去，岂不是又拖累了林老爷，何况事已至此，蜜斯也不会但愿在身后还把林老爷拖下水的！”

顾长宁俄然勾起嘴角，笑了，他本来就生得一双风骚的桃花目，俄然笑起来，那双眸子熠熠生辉：“府丞，把薛氏这句话记下来。”他比及府丞实实在在把这句话记录到证词里，并让薛氏签书画押后才慢条斯理道：“当初吴县令审案的时候，你说，你回到家中，正瞥见赵衡手持柴刀，站在你家蜜斯的床边，你家蜜斯身上带血，而赵衡手里的那把柴刀还在滴血，是也不是？但是如何本日，你却说你亲眼看到赵衡杀死你家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