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第2页/共3页]

现在镇国公一家正值帝宠，而柳家不但出了一名皇后，另有一名哺育了四皇子的皇妃，镇国公担忧树大招风惹来天子的思疑，等闲不让家中女眷进宫看望。

太后对赵曦月宠嬖至此，一定没有想要将女儿未曾享到过部分一同赔偿的意义。

他说得诚心，太后听着也尽是舒心，握着建德帝的手悄悄拍了拍，“你是个好的，当年你皇姐没有看错你。”又低声道，“可惜她命薄，享不了她长公主的福。”说着，眼圈便垂垂红了起来。

若不是赵黛盈事事要强，还当机立断将当时还不到三岁的赵昀――也就是现在的建德帝抱到皇后宫中，这皇后之位，怕是早就换人了。

“那她便能当着后宫妃嫔和曦云的面数落糯糯了？糯糯何其无辜？”一想到此事，太后便不由得有些冒火，“她这个当娘的，女儿病了这些天，可曾派人来问过一句？上等燕窝？我们是那等吃不起燕窝的人家吗？糯糯缺的是她那一点燕窝么？”

太后微缓了语气，“哀家晓得，糯糯自幼养在哀家宫里，她未曾亲手顾问，情分自当是分歧。可她同哀家算得上是同病相怜，若无原因，哀家怎会去抢她的孩子？”

皇后木木地侧过脸，望着满室的沉寂，眼泪猝然落下，颤声道：“宝珠啊，你说他们，他们为甚么就不信赖本宫呢？”

皇后却没有再同她说甚么，只是别开首，闭着眼睛冷静堕泪。

“母后快别难过了，皇姐如果晓得儿臣惹得您落泪，怕又是要气得跳脚，非叫儿臣好好吃上一顿板子不成了。”建德帝本日来可不是为了惹太后追思往昔费心伤身的，仓猝转口道，“不知母后本日召儿臣前来，所谓何事？”

谁也不晓得陆氏同皇后究竟说了些甚么。

以后几日她同皇后亦是相安无事，皇后对她还是冷酷，可太后仿佛是要连同皇后的份一齐宠似的，她非论说甚么做甚么，太后处都没有一个“不”字。

“你晓得，哀家不是她正儿八经的婆婆，有些话，哀家说不得。”太后沉声说道，“糯糯是个重情的，当年黛盈受过的苦，哀家不想糯糯再受一遍，你明白么？”

建德帝点头称是，当年之事，他自是一清二楚的。

太后抬手用帕子拭了泪，就着建德帝的手坐下，低声道：“今晨之事，莫非就没有人通传给陛下么？”

太后是从太子妃名正言顺地封了后的，可从嫁入东宫直到封后三年，她膝下就只要一个远亲的女儿赵黛盈。中宫无后，下头几个有子的嫔妃就斗的短长。她生性荏弱，又感觉愧对先帝，底气不敷，便有些节制不住后宫，久而久之，就让先帝心生厌倦了。

建德帝便晓得太后是为了此事，在朝上能乾纲专断的天子，眼下也是有些头疼，“皇后做的事，儿臣已经听人说了。只是她回宫以后也当即派人送了上等燕窝到寻芳阁，太医也说前几日她确切是行动不便。”

建德帝无所谓地笑了笑，上前扶了太后起来，“若没有皇姐，又何谈甚么九五之尊呢？能为皇姐做些活计，是儿臣的福分。”

这边赵曦月感觉不对劲，那边的皇后娘娘一样感觉建德帝和太后仿佛有些分歧了。只是没等她想通，便闻声宫女来传，说是她的母亲镇国公夫人陆氏递了折子出去，想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