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有罪假设[第2页/共3页]

周瑛见好就收，又道：“有一点可疑。泰安州这些年的民生吏治，所费可很多，撤除户部下拨的一部分，另有一小部分缺额，都是由知州自掏腰包，或者征集而来。”

周瑛合上卷宗，向前一推，“本相如何，还要靠丁统领调查。”

在这座玉轮湖旁，丁唐查到了一家私设的盐场。不过，有一点跟周瑛的猜测有出入，玉轮湖一带确切鲜有人至，却非是因为闹鬼，而是因一个美艳却食人的湖妖。

这明显是杀人灭口。天子勃然大怒，正待生机，却见周瑛面庞煞白，怔怔坐着，仿佛被吓到的模样，不由心疼极了。他面色和缓下来，内心却更恨这放肆、目没法纪的狂徒。

“徐大人不成能明着去封宅封山，要让人不去靠近，倒是有一个简朴的主张――闹鬼。以是着人查一查泰安州，有甚么闹鬼最凶之类的处所。这是地点。”

没想到天子会主动垂问，周瑛天然求之不得，办理起全部心神，考虑道：“这位徐大人的经历，我可否一观？”

丁唐瞥了周瑛一眼，见她没有畏缩的意义，遂道：“就在那些锅炉中，臣发明一些牙齿。”

周瑛不在乎道：“在自家父亲跟前，我若说句话还藏着掖着，那另有甚么意趣？”

天子握紧周瑛的手，打断了她的话，“不，他们还是会死。”

至于被吃掉的人，是如何把湖妖吃人的动静传出去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确切有人以此死状呈现在玉轮湖四周，而官府也迟迟不能破案，才至于流言愈来更甚。一开端另有胆小的肖想艳遇，来玉轮湖撞大运，但无一人生还，垂垂的，这一带也就成了谈之色变的禁地了。

天子浅笑道：“这有何妨？”说着，抬手表示丁唐奉上。

“既然徐大人捐赠银子一事，从五年前就已开端，那么这回的人犯失落恐怕不是第一次。把这些年泰安州犯人的灭亡率，与其他州县做个比较，若确有出入，再重点查一查，多出的是不是一些举目无亲，或刑期长达几十年，甚或毕生囚禁的人。这是人手。”

周瑛后背窜起一阵寒意，“是人的牙齿吗？”

天子虚点了点周瑛，笑道：“胆量倒不小，这话也敢说出来。”

天子也不过稍有不测，沉吟以后，就考校周瑛道：“那你感觉，这银子是从何而来？”

天子却笑了，“小七你记着，这世上朕要他有罪，哪怕他明净无辜堪比贤人，他也只能有罪。”

“综上所述，徐大人从监狱中抽调人手，在偏僻、人迹罕至，且靠近咸水湖的处所，奥妙设置盐场，好赚取大笔银两。”说完，周瑛又弥补了一句，“当然，这是在徐大人有罪的前提下。”

丁唐行动很快，只几个时候，就搜到了冯安所说的函件，并拿着徐继年的公文，交由工部侍郎年大人查验，获得了二者并非一人所写的结论。丁唐前去返报，天子却问周瑛，“如果你待如何？”

天子心中一暖，无法笑道：“你啊。”一副拿她没体例的模样，眉宇间却透着密切。

死者已矣，但总要还他们一个公道，但是……周瑛不适地揉了揉心口，只皱眉道：“这些人全都死了，证据也毁了，还如何证明徐继年有罪？”

丁唐先解释道：“泰安州产盐，是相沿煎盐古法，由草木灰将湖水多次稀释，成为卤水，再引入锅炉房措置，在铁锅中数次蒸煮，最后插手盐母，凝成湖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