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再劈一次[第1页/共3页]
王龟年面带笑容,开口说道:“二表哥,我听丫环说大表哥获咎了洪夫子,洪夫子不会再来薛家教诲我们读书。洪夫子的学问,我向来敬慕,传闻你成了他的入室弟子,你可否在他面前美言几句,让我随你一同前去学习,哪怕做你的书童,我也心甘。”
此人用心找茬,薛槑不挨一顿饱打,必定难明贰心头只恨。薛定国一听他这么说,赶紧叮咛账房去拿十两黄金,薛槑说那条狗那里值得十两黄金了,大街上随便就能找一条。
薛槑点了点头,说道:“也许不消一年,到时候,你要以拜师礼对我,要交学费,要递茶,要三跪九叩,一样也不能少。”
“我要老虎钻火圈,你能做到我就服你,我拜你为师。做不到我就宰了你,剁碎了喂狗。”胡杲不依不饶,嚷道。
“那就说好了,我今后送你一只老虎,算是补偿你的大黄狗,你不准再找我的费事。至于你是要徒手打死,还是当作征西大将军,全凭你的意义。”薛槑言语中有些讽刺之意,随即说道:“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打死它,牵出去唬人也好啊,也给你长脸不是?”
薛定国脸成了猪肝色,芸娘嘴巴张得老迈,其他世人也都暴露惊奇的神情。这小子到底何方崇高,竟敢口出大言,还要教诲胡大少如何做人?
薛定国见芸娘不遵宗法,肝火更盛,让老仆带她分开。芸娘死活不肯,二者对峙起来。薛定国没好气的说慈母多败儿,芸娘你让开。芸娘说她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十指连心,打在儿身,同在娘心,我说甚么也不会让你打他。
两人摁完指模以后,胡杲正要带人分开,薛家一名仆人便仓促跑出去,说谭公公带着几名带刀的寺人赶来了,要居中调剂争端。
听了薛定国的话,胡杲哼了一声,粗声粗气,说道:“你的意义,另有比我征西大将军更好的,我的大将军但是十两黄金买来的,你竟然说另有更好的,是质疑我的目光么?”
“刚才手抽筋,没拿稳刀,我再劈一次。”胡杲为了减缓难堪,当下挠了挠头,很难堪的说道。他回身再次拔出一把钢刀,薛楠冷冷的看着他,冷冷道:“你敢,你劈我二哥尝尝,我下次让你脑袋着花,你信不?”
“啊?”胡杲此人横行惯了,也胡搞惯了,没想到另有比他更横的。当下有些委曲的说道:“他弄死了我的大将军,我砍他一条手臂如何了,我有错么?我已经是轻饶了他好吧?”
胡杲一丝不苟说道:“口说无凭,我们立下字据,一年后我来收你狗头。”
薛槑跪在祠堂,薛定国一脸寒霜,冷冷的看着薛槑,对老仆人说家法服侍。老仆人取过一根烧火棍大小的藤条,双手递在薛定国手中。薛定国挥了挥藤条,让薛槑把上衣脱了,就要脱手。
“老爷,求你部下包涵,是我没有教好槑儿,他才会犯下大错,你要打就打我吧。”不知何时,陈芸娘已经突入了祠堂。为了救儿子,她已经顾不得侍妾不能入祠堂的端方,趴在薛槑背上,死活不肯放手。
薛槑倒是没想到这个才学满腹的表弟肄业之心这般诚心,点头承诺下来,说今晚我们一同前去,洪夫子诲人不倦,必然会应允。王龟年说有劳二表哥了,说完就要归去,筹算用丹青妙笔齐截幅山川画,送给洪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