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宅院[第2页/共3页]

马六听到魏楚发问，内心欢畅，赶紧细心答复：“就比来两年吧，少府采选宫人频繁，他们这身官服有很多老百姓认得哩！可不，几个月前还采选过一次呢！”

“二娘子，到了。”

“阿奴也有十四了吧，来岁就及笄了，却不晓得这婚事……刘娘子可有筹算？”

“可惜，等宫女放出宫，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韶华芳华可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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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说得那里话，我那里是嘴甜，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魏楚一开口。

魏楚和刘氏在仆妇的引领下，进了厅堂。周老夫人张氏坐在上首，左边做的是太医令夫人冯氏，冯氏之下是张氏庶子媳妇韦氏，韦氏再下坐的是冯氏的大儿媳妇窦氏，窦氏边上还坐着一个小女人，恰是冯氏未出阁的小女儿。

魏楚下了马车，进了内门，劈面走来一个年青的男人，远远地看到她，向她一揖。

“表哥慢走。”魏楚规端方矩地行礼，目送周表哥出门。

“阿娘。”魏楚顿了顿，昂首对上母亲的视野，“周伯父是不是……不得不病。”

车马进了长安城，速率放缓。魏楚起得早，又颠簸了一个上午，憋闷得紧，遂翻开帘子通气。马车行于驰道，正过了西安门，劈面却见一队穿戴官服的人即驰而过，魏楚定睛一看，恰是宫内寺人。

“是……是我来的不巧。”周表哥憋了半天，终究憋出一句，“那……那我告别了。”

魏楚看着这位表哥恨不得钻到地下去的架式，也不敢难为他，直接道：“本年气候闷热，祖母身材略有不适，已于昨日前去别业涵养。”

“这不是没有您在她边上嘛，祖母常说长嫂如母，幼时多亏了您的教诲才没长歪呢！”魏楚的蜜语甘言张口就来，哄得白叟家时不时大笑。

魏楚看着这一家后代人，心道周家这门姻亲还真是不能不来。说来她们魏家的几门姻亲，刘氏、蒋氏皆是武将虎女，彻完整底的勋贵派，唯有老夫人的娘家周家环境比较毒手。

刘氏承认地点点头：“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未央宫的宫人已经换过好几批了。”

“采选宫人？”魏楚两辈子都是人上人，打交道的不是朝堂上的老滑头就是他们的夫人，对于宫内碎务知之甚少，“缘何会在此时采选宫人？”

“哦，阿奴返来了，过来坐。”刘氏回过神来，向魏楚招手。

周家算不上一流世家，但是因为世代都从医，倒是出过几个太医令。周家的姻亲也庞大，有她们魏氏如许的武将勋贵，也有窦氏那样的胡姓士族，另有冯氏那样的侨姓士族，乃至也有韦氏那样的北方士族，几近把朝堂上几个派系的权势都娶回家了！

“另有，阿蕴姐姐那可不是灵巧，而是气度！我阿娘还嫌弃我总也学不会呢。”勋贵之女受世家女指责的不就是这一点吗？韦氏倒是自恃身份，想隐晦地贬低她，可魏楚底子就不屑于她们那套，她光亮正大地说出来，下不了台的可不是她。

刘氏笑着答话：“她也总喜好往您这儿跑。”

“阿奴mm这边走。”周蕴是个和顺的女人，比魏楚虚长一岁，过不了多久就要及笄了。

笑闹了一会儿，张老夫人才发话：“好了，不拘着小女人陪我这老婆子，阿蕴和阿奴去院子玩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