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第3页/共5页]
“载营魄抱一,我来御魑魅。”
眼看滕玉意要跑,她当即改了主张,撇下蔺承佑,转而追袭滕玉意。
前后打劫了十来个女子的躯壳,都不甚合情意,直到撞上安国公夫人,才知何为绝色。
这一招猝不及防,老妖暗道糟糕,就差最后几口灵力,竟然着了蔺承佑的道,幸亏阵法就在脚下,遁归去还来得及。
滕玉意干脆绕到帘子另一头,不动声色再次察看,就在这时,外头脚步声纷至沓来,庭前开端有人说话了,宫人答允了几句,掀起门帘出去回道:“镇国公府的段小将军和永安侯夫人来了。”
她音韵苦楚,仿佛悲不自胜,蔺承佑无动于衷,小道童和保护却动了怜悯之心,腹中多少悲伤事,仿佛都被这哭声一一勾起。
滕玉意暗中一向捏着把汗,费了这番工夫,哪知老妖仍旧不肯被骗,时候未几了,再熬下去院子里的人谁也逃不掉。
世人四散奔逃,滕玉意身形工致,率先跑到了院外,老妖镇静莫名,一起穷追不舍。
段家姐弟只差三岁,向来豪情亲厚。今后玉儿嫁给段宁远,还得叫段文茵一声“姐姐”。
眼看数百年功力要毁于一旦,老妖悔之晚矣,不由哀声哭泣起来。
蔺承佑心中暗骂,到了这时候还在耍把戏,释尽一身煞气来乱民气智,不懂防备之人,常常沦肌浃髓而不自知。
恰是段宁远的声音,隐含怒意和指责。
随后跃下树梢:“脱手,换玄天阵。”
蔺承佑紧盯着那道光电来时的方向,从怀中取出锁魂豸缚住幼树扔给二人:“回破煞结里待着。“
蔺承佑给的药有奇效,表姐身上的古怪金色悉数减退,白芷和红奴固然还在昏睡,但也都有了好转的迹象。
端福安设在外头廊庑下,待滕玉意去看时,呼吸也渐趋安稳。
蔺承佑落回阵中,把丧失了功力的老妖拖到近前,笑问:“耍这么多花腔,是不是想让我放你一马?”
这几日赶上上巳节,段文茵回长安不奇特,但董家出事,不求别人偏求到了段文茵的头上,更奇特的是,两家素昧平生,段文茵竟也答允下来了,除了受弟弟段宁远所托,滕玉意想不出别的起因。
蔺承佑身子一刹,笑着回身要逃,不料牵动了把柄,身形一晃跌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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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姓滕的小娘子生得纤白明丽,虽不及安国公夫人丰腴,但多了几分少女的袅娜之态,她很惊奇于滕玉意的容色,早就动了动机。
绝圣和弃智召回镇坛木,纵起来拥到近前,低头看那老妖的本相,一株不粗不细的幼树,上有碧苔包绕,异香扑鼻而来。
老妖惨痛低嚎,冒死想挣开束缚,雪光却如灵蛇般缠绕而上,将她紧紧缚住。
蔺承佑笑着点点头,袍袖一挥,老妖身上的烈火再次燃烧起来,每一块骨头缝都钻进了万只蚂蚁,叫人痛不欲生。
“都摆好阵了,还啰嗦甚么?”
蔺承佑面色微变,这东西直奔阵眼,清楚为救老妖而来。
蔺承佑笑容里透着残暴:“你残害了这么多生灵,还希冀不刻苦头么?我给你的机遇未几,你别想着耍花腔,老诚恳实奉告我,点化你的那小我到底是谁?”
当了几个月的大美人,她都快忘了本身本来的模样了,蔺承佑的话像锋利的刀片,一下子刺中她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