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大恩大难[第2页/共2页]
这一关,关了好几天也没有人来问,在无数被参劾的罪名中,他只承认了一条:随带营妓。
因为苗沛霖和宋景诗部都未遭到重创,背叛重来都未可知。是以两宫太后和军机处都很担忧,曾多次唆使胜保对这两部要严加防备。
有了这一层公与私的两重窒碍,办事一贯判定明快的恭亲王,在这一件京里京外谛视体贴的大案子上,显得非常懒惰,仿佛竟忘了这件事似地。
对胜保的豪情,恭亲王也毕竟与别人分歧。前年政变,遥控行在,胜保那一支急召来的军队,到底能赐与肃顺多少威胁,贰内心也没底。
胜保要求清廷夸奖苗沛霖,但因为两宫皇太后和恭亲王对苗沛霖的投降诚恳仍表思疑,表示暂不赏苗沛霖之功,等扫灭颍、亳一带的捻匪后,再更加犒赏。
政变后,胜保主持山东、安徽间的剿捻军务,为了制造战绩,他对捻军苗沛霖和宋景诗部并不力战,而是设法招降。实在这是要承担很大风险的。
“国法难容!”恭亲王只说了这一句。
“那就这么办吧!”慈禧准了。
但是,恭亲王却确确实在因为胜保的态度,增加了信心,同时也因为有胜保的人马能够应用,使得那些本来盘桓在肃顺与他之间的人,倒向本身这一面。
慈禧正想着如何给恭亲王一些怒斥,看了奏折后,只在内心说了一句话:要怪,只能怪你本身与“他”走的太近了!
经两宫太后和军机处急令,僧格林沁以武力制止才作罢,苗沛霖见没法取信于朝廷,重新造反。而此时胜保所带宋景诗部又在往陕西途中叛变。
对于天子的上学,两宫太后和近支亲贵,无不正视其事。大清朝的天子到了一脉单传的境地。
而军机处已按照刑部的奏报拟旨:派议政王、军机大臣、大学士会同刑部审判,按律定拟具奏。但恭亲王迟迟未有行动,因为投鼠忌器,顾虑甚多。
掌权一年多以来,恭亲王的主旨仍然是稳定局势为第一,对于苗沛霖尚且能够委曲责备,只要他能受束缚,那怕就在寿州一带做“土天子”,也能够容忍,但是因为胜保而激起不测的变故,天然是他所引觉得切戒的。
同治元年七月,胜保只得遵旨赴陕督办军务,弹压回民叛逆。但八月华阴一战,军器车辆尽失,今后多次得胜;加上胜保半途,又私行调苗沛霖部赴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