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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教,”文廷式接着问了句很实在的话:“这些筹算,何时能够定局?”
不过咸丰三年,大学士卓秉恬,曾奉先帝面谕:文武大臣或阵亡、或虎帐积劳病故而武功未成者,均不得拟用襄字。以是内阁不敢轻拟。
论私,以亲王之尊,待以上宾之礼,并坐拍照,赋诗相赠。谁知如许的交谊,竟致不终!回顾前尘,真所谓“感不断于予心”,同时也感觉助李攻左,不免愧对故交。
“你放心好了,”盛昱答说,“我们决不会泄漏动静来源。”
“熙大爷,”立山低声说道:“新设的衙门,不但削军机、总署之权,还要削外务府之权。”
立山笑道:“熙大爷连这一层都不明白?不专设衙门,七爷如何办事?”
这许很多多军国大计,有的出自朝廷,要咨询他的定见;有的是由李鸿章所奏请,必得他来劈面解释。
他毕生的志愿,就是要练成一支八旗劲旅,而要八旗后辈用命,就得先加军饷。因此早就授意刑部左侍郎薛允升,上了一个“将中外各旗营加饷练习”的折子作为“妥议”的按照。
左宗棠到了福建,诸事不甚顺手,他虽以诸葛武侯自命,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志节,或者差相仿佛,但安好致远的涵养却差很多。
这话骤听费解,细心想去,意味深长。补缀三海的工程,现在由醇王主持,有了新设衙门,此事必归新衙门办理,岂不是削夺了外务府之权?
谥法就更不不异了,官文谥文恭,这个恭字只对谨饬驯良的大臣用得着,不算美谥,并且于左宗棠的为人亦不称。
照薛允升的体例,是淘汰各省勇营。照户部的计算,各省勇营的兵饷每年要支出一千四五百万,别的粮秣、兵器、营帐、被服等等所谓“养勇之数”更多,每年要花三千四百多万。
照谥法,左宗棠可谥‘襄’字,襄赞的襄。
“啊!”盛昱恍然大悟,“是在军机、总署以外,别的搞一个有权的衙门。 ?.ranen`”
加上京里旗营及各省驻防旗营的饷银一千多万,总计近六千万之多。而每年事入总数,不过七八千万,竭天下非常之物力,以八分养兵,天然不是耐久之道。
各省营勇,淘汰浮滥,每省每年要省出二三十万两,分批解部,作为旗营加饷之用,同时咸丰年间因为军用浩繁,京官俸给减成发放,亦要规复原数。
因此由醇亲王主持的集会中,筹议出一个结论:
当然,这也要怪刘璈太不识相,禀请左宗棠在所借的洋款内拨发一百万两,办理台湾善后,并且派委员到福州坐提。刘铭传获得动静,一个电报打到北洋,随即转到京里。
此讯一传,京中文武大小官员,欢声雷动,但是各省督抚,包含李鸿章在内,却无不大起发急。
第三是安插私家,对付京中大老“八行”的保举;第四是用各器粮饷,安抚本地各路的“豪杰豪杰”。一旦公事公办,就诸多不便了。(未完待续。)
不过,他的委曲经过李鸿章的传达,朝中完整了然,只以劲敌当前,毕竟要靠左宗棠保障闽海,不便降旨整饬规律,自乱阵脚。现在内奸已退,天然能够脱手了。
左李二人,一向是朋友仇家。多少年来明争暗斗,到了这年蒲月间中法建立和议,内乱暂息,内争即起,终究到了算总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