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慈安太后驾崩了！[第2页/共2页]

“这一年多，哀家真是累了。”她微微咳嗽着对恭亲王和军机大臣说，“现在总算平安然安地，都靠大师同心合力，才有这么个成果。真正不轻易！”

因为将来率军领受伊犁的，必是张曜，一面要问他有何“难处”，一面唆使机宜，亦以直接奉告张曜为好。

到了初更时分，近支亲贵、御前大臣、军机大臣、大学士、六部尚书、外务府大臣，以及内廷行走的毓庆宫徒弟、谙达及南书房翰林诸臣的府第，都有在宫内当差，常日熟谙的侍卫拍门送信：“宫中出了大事。”

“总在五百万银子高低。”

“是。”恭亲王答道，“也还早。等收回伊犁，再议不迟。”

“那也得问问刘锦棠他们。”慈安太后叮咛，“你们去筹议，是找刘锦棠，还是找张曜进京来谈？”

“戌时。”

“这已经很好了。”慈禧太后从速说道，“争回的利权，十个五百万也不止。如果开仗，军费浩繁，更不得了。”

十天之前，听李鸿藻谈过，张之洞曾经建议他荐医，一个是常州孟河的费伯熊，一个是河北的候补道、安徽籍的程春藻，客岁夏季李瀚章的老太太病重，就是他看好的。

“是，是甚么时候驾崩的？”淳王问说。

到了两点钟，除却恭亲王，王公大臣全都到齐，一个个不竭看表，看到两点三刻，乾清门旁的内左门和内右门，同时开启，因而由淳王领头，穿过内右门，直奔月华门之南的内奏事处。

曾纪泽与俄国所议定的草约一共二十条，另有陆路互市章程十七款。

既有此举，可见得慈禧太后的病势不轻，大事必是出在长春宫，决非钟粹宫。

例行的仪典结束，两宫太后还是办事，但只召见淳、恭、醇三王，商讨曾纪泽从俄国打返来的电报。这算是一个好动静，构和已久的，废除崇厚所订的条约，另立新约一事，俄国正式同意了。

“唉，五百万银子！”慈安太后叹口气说，“那里来？”

中俄谈判，战役告终，伊犁复归版图，朝中重见一片升平的气象，但是，慈安太后倒是心力交瘁，厌倦视朝了。

进了景运门，都在乾清门外盘桓，相顾惊诧，不知从何提及？问乾清门的侍卫，只说模糊听闻有这回事，慈安太后病势甚危，是不是出了大事，却不晓得。

别的互市口儿三处，只开嘉峪关一地，打消西安、汉中。

“不过，赔款要加了。本来是五百万银卢布，现在要加四百万。俄国人的来由是，伊犁南境代为看管，破钞甚巨。这也是真相。”

比较崇厚的原约，国度的权力确是大大地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