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危在旦夕[第2页/共2页]
“咦!何故这个样,请起来,请起来!”荣禄仓猝用手去拉,而李德立赖着不起来,说是有句话得先陈明,获得谅解,方肯起家。
“如何不要紧?”李德立将荣禄拉到一边,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恭亲王晓得后,单独一人来见天子。御前寺人传报同治皇上。同治帝病人膏盲,传闻六叔来见、仓猝传旨请皇叔入室。
“这另有甚么不敢说的?
“六叔,朕有一事相托,望六叔承诺?”
既说拖日子,则总另有几天,不致于危在朝夕。荣禄如许考虑着,也就不再多问。
同治帝暗澹地笑一下,有气有力地说道:
说来讲去是天子的气血亏,热毒深,虚则要“里托”以培补元气,而进补又恐阳亢火盛,转成巨祸。
慈安太后点点头,想了一会才开口:“李德立!皇上从小就是你请脉,他的体质,没有比你再清楚的。你如何样也要想体例,保住皇上,你的功绩,我们都晓得,现在哀产业着王爷、军机、南书房的先生的面说一句,将来决不会亏负你!”
“唯有滋阴益气,败火清毒,极力调度,先守住了,自有转机。”
“臣仰蒙两位皇太后跟皇上天高地厚之恩,真恰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都酬谢不来。为皇上不佳,臣日夜焦炙,只恨不能代皇上身受病痛。皇上的福泽厚,仰赖天恩祖德,两位皇太后的庇荫,必能转危为安。”
天子的病有难言之隐,而他亦确是尽了力,至于说他本领不好,那是无可何如之事,以是两宫太后和军机大臣,都没有甚么诘问。
“难说得很。”
这有指责之意,李德立仓猝辩白,他先念了一段医书上的话:“‘外症虽有必然之形,而毒气风行,亦无定位,故毒入于心则昏倒,入于肝则痉厥、入于脾则腹疼胀、入于肺则喘嗽、入于肾则目暗、手足冷。入于六腑,亦皆各有变端。’”
“很难了。”李德立很吃力地说:“拖日子罢了。”
“荣大人,你闻声过‘悔疯入脑’这句话没有?”
“那么,”到最后,慈禧太后问,“现在到底该如何办呢?”
李德立听到后半段话,已连连碰到响头,等慈安太后说完,他又碰个头,用那种近乎气急废弛,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与忠忱的语气答道:
接着用手指敲敲本身的额角,低声说道:“心就是脑,皇上的毒,到了这里了。另有句话,我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