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大清朝的气数[第2页/共2页]

恭亲王叮咛荣禄，年下事烦，文祥又在病中，要他多去照顾。这是他义不容辞，乐于效力，并且并不难办的事。

恭亲王说道：“我看李卓轩也象是没有辙了！如果有，倒真无妨保荐。”

“你预备甚么时候跟上头去回？”恭亲王问道。

恭亲王无人可语，连宝鋆都不便让他与闻，独一能够促膝密谈的，只要一个文祥，恰好又在神思衰颓的病中。

“本来病还隐着！”荣禄问道：“这不是三天两天的病了。

当时感觉“同治”二字拟得极好，一则示天下以高低一心，君臣同治，再则有“同于顺治”，重开盛运之意，谁知同于顺治的，竟是天花！

顺治天子起码另有裕亲王福全和圣祖两个儿子，当明天子万一崩逝，皇位谁属？

他们都晓得一点病症丹方，但不过春瘟、伤寒之类，天子中的这类“毒”，就茫然不知了。

荣禄又说道：“慈禧太后还问起内里有没有好的大夫？倘或有，无妨保荐。”

一张是慈禧太后的，神采乌青，从不拿正眼看皇后，并且眼角瞟到皇后时，嘴角必然也斜挂了下来。

“当然！今早晨我上府去。”

“另有句话??????”荣禄靠近恭王，放低声音，却仍然游移，“我可不晓得如何说了？”

这是最大的一个忌讳。

“好！上头是如何个说法，你见了面，就来奉告我。”

他说：“只要皇上的证候加了一两分，慈禧太后就怨皇后——那些话，我不敢学，也不忍学。”

你是如何治呀？总有个主旨吧？“

荣禄口中如许说，内心底子就不考虑，这是个治不好的病，保荐谁就是害谁，万一治得不对症，连保荐的人都得担大干系。如许的傻事，千万做不得。

“要看机遇。第一是上头表情比较好的时候；第二是没有人的时候。”荣禄略想一想说道，“总在今天下午，我找机遇晤奏。”

“内溃是这个模样，压都压不下去，硬压要出大乱子。”李德立茫然望着空中，“我真没有想到，中毒中得这么深。”

恭亲王也传闻过，凡中了这类“毒”的，所生后代，天赋就带了病来，皇嗣不广，已非国度之福，再有这类景象，真恰是大清朝的气数了。

谈到这里，只见一名寺人来报，说恭亲王请荣禄谈事。一共两件事，一件是文祥久病体弱，奏请开缺，慈禧太后降谕，赏假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