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大清朝的气数[第2页/共2页]

“要看机遇。第一是上头表情比较好的时候；第二是没有人的时候。”荣禄略想一想说道，“总在今天下午，我找机遇晤奏。”

如说慧妃“捡了便宜”，不就是皇后该不利？

“是的。我去探听。”

提到这一点，荣禄脑际便浮起在一起的两张脸，一张是皇后的，双目失神，神采灰白，嘴老是紧闭着，也老是在翕动，仿佛牙齿一向在抖战似的；

这是最大的一个忌讳。

“当然！今早晨我上府去。”

“皇后的处境，”荣禄很坦白地用了这两个字：“不幸！”

人间有难服侍的婆婆，难做人的儿媳妇，就是这一对了。

“另有句话??????”荣禄靠近恭王，放低声音，却仍然游移，“我可不晓得如何说了？”

恭亲王无人可语，连宝鋆都不便让他与闻，独一能够促膝密谈的，只要一个文祥，恰好又在神思衰颓的病中。

“外科天然要用外敷的药。”荣禄问道：“这类‘毒’，有甚么管用的药？”

一张是慈禧太后的，神采乌青，从不拿正眼看皇后，并且眼角瞟到皇后时，嘴角必然也斜挂了下来。

如许心乱如麻地想到半夜将过，迷含混糊地听得钟打四点，问到气候，雪是早停了，却冷得比下雪天更短长，上轿时劈面北风，利如薄刃。

他说：“只要皇上的证候加了一两分，慈禧太后就怨皇后——那些话，我不敢学，也不忍学。”

谈到这里，相对沉默，两人胸中都塞满了话，但每一句话都连累着忌讳，难以出口。

恭亲王又是半晌无语，然后说了声：“崇家的运气真坏！”

荣禄又说道：“慈禧太后还问起内里有没有好的大夫？倘或有，无妨保荐。”

“寺人在私底下群情——我也是明天赋闻声，说皇上的这个病，要过人的，将来另有得费事。”

荣禄口中如许说，内心底子就不考虑，这是个治不好的病，保荐谁就是害谁，万一治得不对症，连保荐的人都得担大干系。如许的傻事，千万做不得。

是以，这天早晨，他百感交集，苦衷重重，等荣禄走后，一小我在厅里踥蹀不断。十三年来的旧事，一齐兜上心来。

“你预备甚么时候跟上头去回？”恭亲王问道。

顺治天子起码另有裕亲王福全和圣祖两个儿子，当明天子万一崩逝，皇位谁属？

“好！上头是如何个说法，你见了面，就来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