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皇帝病了[第1页/共2页]
这是天津教案,补偿各国被难领事、教士的数量,不过算法分歧,十万两银子是抚恤,四十万两银子作为拉拢日军自番社撤退后所遗下的房屋门路。
“我看让天子挪回养心殿吧,那儿还和缓些。”慈安太后说。
诸事齐备,呈上图样,天子刚好想到三海,便叮咛:十月二十一临幸南海。
大久保利通此行的最大收成,不在五十万两银子,而是“专约”之前的一段序言:“兹以台湾蛮人,曾将日本国属民妄为侵犯,日本国本意惟该番是问,遂遣兵往彼,向该蛮人等诘问”,
“如何说?没有那么快吧?”
“是!臣等必然经心极力,请两位皇太后放心。”
是以慈禧太后内心虽觉不满,口头上还得加以慰勉:“你们经心去治!多费点神。
“这就是说,倘不见效,必然不是感冒,这话好象近乎瞎扯,而实在意在言外,只天子不感觉罢了。
倒不是怕他们在药里做甚么手脚,有谋逆犯上的行动,而是顾虑他们凛于天威,镇静失措,用错了药。
等皇上大安了,我会作主,替你们换顶戴。“
“不是麻疹,”李德立比动手势说,“麻疹的颗粒小、匀净,色彩鲜红,最好辨不过”
谈判几近分裂,大久保利通提出了“期限五日答复”的最后通牒,恭亲王不睬他,便又主动耽误三日。
办三海工程的,仍然是贵宝与文锡。
大久保利通便改口要求“被害人”的抚恤。至此境地,便只是谈钱数了。
慈禧一听,这不成话!听他的口气连病都没有搞清楚,但宫中的传统,对甚么人都能发脾气,就是对太医不能。
“发疹子?不是麻疹吧?”慈禧太后问。
“只好装胡涂。”庄守和要言不烦地说,“这件事是天大的忌讳,病家要讳疾,医家也要讳疾。”
“你有掌控没有?”
太病院院使悬缺,庄守和是右院判,李德立是左院判,常日他大权独揽,很少理庄守和,兹事体大,不能不让他晓得,也不能不让他出个主张,将来好分担任务。
并且在玄月二十二日,签订了三条《中日北京台事专约》。
这天西北风甚紧,天子身材衰弱,受了凉,当天夜里便发寒发热,立即召了李德立来请脉。
因而天子的病,就此被隐没下来。
第一道就是成麟所说的,京表里官员正在议降、议罚的处罚,一概豁免,第二道是贵宝官复原职,第三道是异数,外务府堂郎中文锡,五品官儿,赐给头品顶戴。
一小我坐困愁城,如何得了?李德立想来想去,必须找一小我商讨,这小我天然应当是庄守和。
这时内里的“风声”已经很大了,不但军机和王公大臣非常不安,两宫太后亦感觉天子这一次的病,与平时分歧。
“与白虎汤大同小异,白虎汤加玄参三钱、犀角一钱,就是白虎化斑汤。”
等慈禧太后的万寿一过,天子好好歇息了两天,等精力规复过来,却又动了游兴。十月下半月的气候,“小阳春”一过,接着便该下雪结冰了,远处不能去,只能到三海逛逛,趁便勘察工程。
到了玄月十四,构和分裂,大久保利通奉告英国公使馆,说是决定两天今后离京。因而英国公使威妥玛,再一次出面补救,各式恐吓,将病骨支离的文祥,累得头昏目炫,承诺给五十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