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提审“钦差”[第1页/共2页]

“在慈禧太前面前当差的人也多得很，象你如许，全成了钦差了，那还成话吗？再说，太监禁绝出京，早有端方，慈禧太后有甚么调派，甚么人不好派，非得派你不成？”

“直隶青县。”

“丁大人不晓得，咱家也不晓得。”安德海很轻松地答道：“那得问军机。”

“气度不敢说。不过我十八岁就办过大事。”

这话实在是说到头了，但丁宝桢不管如何不能承认他这个说法，“你说来讲去就是这一点，”他驳得也很有事理。

安德海软下来了说道：“丁大人，你老听小的说。”

“叫他出去！”由听差打起帘子，安德海微微低头，进屋一站，既不存候，也不开口，傲然兀立。

他矫饰的就是慈禧太前面前，管事的寺人这个成分。

“你说得有理！不过，本官倒不明白，你是奉谁的旨？”

“丁大人明见，”安德海紧接着他的话答道，“宫里这么多人，为甚么不派别人，单单挑上咱家？这有个说法儿，上头有上头的意义，不是每天在跟前的人，就说了也不明白。”(未完待续。)

同时也仿佛成心要摔一番气度，那几步路走得比亲王、中堂还宁静，方步实足，严肃中显得萧洒自如，真不愧是在宫里见过世面的。

连人带箱子一起到了签押房，翻开箱子一看，内里是崭新的一件龙袍和一挂翡翠朝珠。

“本年多大年龄？”

“对了！就是这话，在本官这里就不能放你畴昔。”

“你老请想，如果不是上头的意义，咱家出得了京吗？就算溜出都城，顺天府衙门，直隶总督衙门，他们肯放咱家畴昔吗？”

“既奉懿旨，必有明发上谕，如何本官不晓得？”

“是，是！该当躲避，请宫保密审吧！”

“都有！”安德海振振有词地答道：“大婚典礼，已经在筹办了。平常人家办丧事，百口大小都得制一两件新衣服，何况是皇上大喜的日子？”

“跟你说好的你不听，偏要歪缠，不打你打谁？”

“是奉慈禧皇太后的懿旨。”

看模样安德海是泄气了，捂着脸，好久才说了句：“何必这模样？有话好说嘛！”

“外务府的人，不必然能当内廷差使，就是内廷差使，也另有讲究，有‘内廷行走’，有‘御前行走’。不奉圣旨，那怕是王爷，也到不了内廷。”

那是指“辛酉政变”，安德海受命行“苦肉计”，被责回京，暗中与恭亲王通动静那件“大事”。

丁宝桢叮咛把案牍请了来，申明颠末，聘请陪审，有个案牍看了看他的同事说道：“大人，我们还是躲避的好！”

“凭咱家口说？嘿，丁大人，咱家算得了甚么？不都是上头的意义吗？”安德海振振有词地说。

“我本年二十六岁。”

丁宝桢把他重新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一板一眼的问道：“你就是安德海？”

“咱家不是擅自出京。”安德海哭丧着脸说道，“咱家在慈禧太后跟前当差，一天不见面都不可，擅自出京，归去不怕掉脑袋？”

等丁宝桢传令提审，参将亲身带人防备，从辕门到二堂西面的花厅，密布亲兵，断绝交通，然后把安德海“请”了出来。

“安德海提到！”在丁宝桢面前，参将又另有一种态度，翻开帘子，如许大声禀报。

安德海的神采一下子变了：“又不是兵部派咱家的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