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自作自受[第1页/共2页]
安德海是早就策画好了的,听这一问,便跪下来答道:“主子不敢骗主子,主子实在没有病。”
“没有甚么,没有甚么!”安德海强自对付着,夺身便走,他身后响起一片笑声。
看到这里,慈禧太后用镇纸,往蔡寿祺的奏折上一压,便顺口问道:“你晓得有个叫蔡寿祺的翰林吗?”
安德海受辱之事也传到了蔡寿祺耳朵里。他以翰林院编修,新近补上了“日讲起居注官”,按例能够专折言事,正想找一个大题目,做篇好文章。
“主子传闻过,是江西人。”
服侍过早膳,便到外务府来办差。荣禄一见便看出他的神采不妙,两人目视会心,相偕走到僻静之处。
但是,蔡寿祺毕竟另有顾忌,打虎不成,性命不保,脚步必然要站得稳,可进可退,才不致惹火烧身。策画了好几天,决定了一个别例,先搭上安德海这条线,探了然慈禧太后的意旨再说。
“小安子让六叔臭骂了一顿!”小天子对劲洋洋地说。
她啜了口茶又问:“这小我如何样?”
他一贯有急智,不慌不忙地答道:“他畴前在多大人多隆阿营里办过案牍。跟旗营里的武将很熟,主子是听那些人说的。”
即觉得圣主冲龄,军务未竣,不敢自耽安闲,则当虚己省过,气力营私,于外间物议数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臣愚觉得议政王若于此时引为己过,归政朝廷,退居藩邸,请别择懿亲议政,多任老成,参赞密勿,方可保全名位,永荷天眷。
“跟主子回话,主子受了大的委曲,怕惹主子活力,不敢出去,以是告了一天病。”
其受架空各员,择其贤而用之,以收遗才之效。抑臣更有请者,嗣后外省督抚及统兵大臣,举劾司道以下大员,悉下六部九卿集会,众觉得可,则任而试之;觉得否,则当即罢斥,庶乎纪纲振而朝廷尊也。
“挺刚正,挺朴重的。”
自金陵光复后,票拟谕旨,多有‘大功胜利’字样,现在各省逆氛尚炽,军务何尝达成?而以一省会之清除,四周疆臣,咸膺懋赏;
安德海听了,只说道:“那是你们言官分内的职责。”蔡寿祺看出来了安德海会替他从中调护的。
“不是病。”小天子很有掌控地说。
奏折递上去的事。安德海事前已获得动静,特别加了几分谨慎,当慈禧太后按例在灯下看折时,他寸步不敢分开。趁便偷望了一眼,慈禧太后看的恰是蔡寿祺的阿谁折子:
这几句话说得很委宛,慈禧太后便有顾恤之意,但是她不肯露在大要上,同时也不肯问他受了甚么委曲?因为她已经晓得他的委曲,是挨了恭亲王的骂。
慈禧太后安静地问:“那么,如何不出去当差呢?”
“你如何晓得?”
朝廷之大权,名实符合,勿令是非倒置,迩来竟有贪庸误事,因挟重资而内膺重担者;有剥削殃民而外任封疆者。至各省监司出缺,常常用虎帐骤进之人,而夙昔谙练军务,通达吏治之员,反皆弃置不消,臣民疑虑,则觉得议政王之贪墨。
这一天答得很好,慈禧太后也欢畅,母子俩说的话特别多,谈到厥后,小天子俄然四周看看,然后大声问道:“小安子呢?”慈禧太后随口答道:“说是病了!”
小寺人怕惹事,只说:“主子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