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7章.御前二[第3页/共3页]

容真手上一顿，答了句，“是。”

屋内太静太静，容真只能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来到桌前，然后冷静地捧起参茶放在桌上，接着又回身蹑手蹑脚地分开。

他的字……容真的目光落在那奏折上时愣了愣，这笔迹同画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顾渊见她久久没有动静，便昂首再次朝她看去，这下子重视到了她略显难堪的神采，“如何，为何站着不动？”

音乐越来越严峻，伶人的神采行动非常夸大，就在最后一刻，跟着一声锣鼓响，音乐戛但是止，而阿谁挣扎的女子也蓦地倒了下去，再也不动。

本来那画竟是出自他的手。

先是几个穿戴宫装画着大花脸的旦角上场，紧接着是个身着龙袍的伶人，唱的甚么容真没去仔谛听，因为她另有一半的重视力都放在皇上身上了。

顾渊体贴肠问她，“母后，但是身材不适？”

太妃不紧不慢地问道，“太后这是如何了？怎的连杯子都没拿稳？”

他淡淡地起家，回过甚来与太妃道别。

顾渊到的时候，太妃与太后都已经在了，他笑着行了个礼，“儿臣来迟，叫母后和太妃久等了。”

台上的伶人化着盛饰出场，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太后不紧不慢地看了眼太妃，唇角暴露抹讽刺的笑意，“听皇上这么一说，哀家记起来了，就是前些日子淑仪也看上的阿谁宫女吧？见过一次，厨艺如何哀家不知，这模样倒是生得很好，赛过了后宫很多妃嫔。”

顾渊默了默，忽地开口道，“本日太妃在折芳居摆了戏台子，聘请朕与太后观戏，下午你同朕一块儿去。”

太后平复了表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神采庞大地说，“这出戏委实残暴血腥了些，只怕哀家年纪大了，见不得这类场面，叫皇上笑话了。”

阿谁女人从未断念，就这么想把她从慈寿宫赶出去吗？

这约莫就是太妃把她送来他身边的启事了，美人计？

亲信寺人排闼而入。

借着凌嫔的事情奉迎皇上，然后把阿谁宫女送到宣明殿里，她觉得戋戋一个宫女、一出烂戏就能让她爬上太后这个宝座，把本身挤下去么？

只是看着看着，吹打的人指法越来越快，音乐声也越来越高亢狠恶，台上身着黄袍的人下去了，只留下两个旦角。

容真的脸一下子红了，垂下眸去小声道，“奴婢……奴婢不知在哪儿取水……”

太后没说话，皇上闻言道，“只要太妃喜好，朕便看得高兴。”

顾渊没重视来的是谁，只是看了眼将近干掉的砚台，叮咛了句，“先别走，替朕磨墨。”

在顾渊右边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月色昏黄的溪涧旁斜斜地开出枝梅花，图上题有一行诗：凌寒水清浅，疏影自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