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心神不属[第1页/共2页]
李贵掀帘出去,见这景象,觉出不对劲儿,也不敢细看,解酒汤搁在案上便忙忙退了下去。
刘美人是皇后的娘家侄女儿,嘴甜,很得皇后喜好,她听了安嫔的撺掇,向皇后道:“娘娘,皇上有好些日子没来后宫了,传闻六七日前,御前的人去针工局宣圣谕,要一个叫甚么苏禾的宫女为皇上绣荷包,您说古怪不古怪,皇上一年四时的衣袍鞋袜都由尚衣监预备,莫非是尚衣监没了绣工上得力的人了?”
因而一整夜,她都没能合眼。
她展转着,不能不去想阿谁吻,虽漱了口,唇齿间却还残留着酒味,一呼一吸间仿佛能闻见酒香,仿佛又堕入那和顺的吻中,而她竟不但不讨厌,另有些欢乐,那是个寺人啊!她真是疯了!
几个婕妤美人都看了过来,苏莹忙挤出笑容,“是,我那mm与我一同进宫选秀的,现在在针工局当差,她自小聪明,会奉迎人,绣活儿也不赖,就是书读得未几。”
因而下值后,她便去左少监那儿取用了御用的明黄缎子、黑珠线、二色金线、银线等,自个儿在屋里绣起荷包来。
本来不是那件事,苏禾心下暗松一口气,用心轻拍了下芸儿,“芸儿姐姐也学坏了,还打趣我!”世人都笑了。
但是这被窝里似有一团火,烘烤着她的满身,如许冷的天儿,她竟热得出奇。
芸儿见她如此,更拍掌笑道:“公然怕了,你瞧她的眼睛,定是晓得皇上命她绣荷包,受宠若惊,一早晨睡不着觉!”
说罢她向沈阔一蹲身,“再不回局里姑姑便要骂人了,公公您好好保重身子,奴婢回了,”说罢回身,毡帘一甩大步走了出去……
教?如许的事儿还要他来教?他如何说得出口?
实在昨晚到今晨,她只想着沈阔,绣荷包的事儿已抛到九霄云外。
待脚步声再听不见时,苏禾才又发作,但心境较方才已平复很多,只喘着粗气问他:“沈阔,你该不会内心真对我有甚么肮脏的想头吧?”
刘美人蓦地认识到汉成帝放纵赵氏姐妹祸乱后宫,掐死亲子,实乃昏君,以苏莹苏禾比飞燕合德,那今上不就是汉成帝那样的昏君了么?
赵美人见苏莹神采不对,用心问:“苏婕妤,针工局的苏禾是你亲mm吧?本年选秀时我见她喊你姐姐来着。”
“不必了,奴婢看过避火图,不再需求人教这些,”她原想请惠妃教的是皇上喜好甚么香,甚么妆面如许的小事,可不是床帏之事。
身在高位,且跟在天子身边的白叟儿晓得了也不觉甚么,反正天子连后宫都极少踏足,常日玩得又花,爱宠幸哪个便宠幸哪个,只要不动她们的位子就是,倒是些才进宫的秀士美人们急得很,痛骂针工局出狐媚子,都在顺贞门外还能勾引皇上。
苏莹两日前升了婕妤,眼下正盘点各宫送来的礼,没空理宫中传言,直到腊月二十二这日去坤宁宫存候时,才闻声安嫔和赵美人、刘美人几个群情。
只是,她俄然想到浣衣局那些老宫人的话,她们说沈阔与冯婕妤做过对食,想到沈阔攥着冯婕妤的手,轻声细语说话的模样,便无端设想出沈阔与她亲吻的模样,太可骇了,她不能容忍沈阔与任何除她以外的女子亲吻,光想想便受不了,便要疯了!
只见他漫不经心肠端起茶抿了口,又道:“皇上爱好擅风情的女子,你还很欠火候,若不想被宠幸一回便抛之脑后,便要下点工夫,方才你吻得很不好,不过……咱家能够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