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嫉恨[第2页/共2页]

秀吉白眼一翻，“是啊，谁像她那样会追求，不知用了甚么手腕哄得姑姑事事方向她，还给寺人送帕子呢，脸面矜持都不要了，绣花？恐怕是在家里做女人时给男人绣多了，练出来的本领！”

院子里有零散的灯火，中间几个屋也有奴婢探出头来，叽叽喳喳问怎回事，林姑姑和别的两个姑姑也起来了，她们提着灯笼今后罩房赶来，口内喊着：“没甚么事，归去歇觉，都归去，都归去！”

苏禾像平常一样蹲在林姑姑面前，将她的双脚捧在怀里，脱去鞋袜，那是双白得过分的脚，便更显出脚背上像藤蔓般缠绕的青筋，皮肉也败坏皱巴，纵使洁净，也令民气生嫌恶，苏禾把她的脚放入浸了草药的水中，腾腾热气劈面，极重的药味儿熏得她蹙起眉头，她忙屏住呼吸起家，轻声问：“姑姑，今儿的水温合适分歧适？”

苏禾等人只好放下帘子，退回屋里，因姑姑在屋外赶人，她们都不敢说话，只各自脱衣躺回床上。

“秀吉和赵毓贞便调不出如许适合的温度，服侍人还是你用心，可你呀，太把心机花在人身上了，”林姑姑说着，掀起三层褶子的眼皮子看向苏禾，“晚餐后便寻不着你人，去内官监给人送帕子了？”

苏禾定了定神，当即同赵毓贞几个披衣起家，走出屋外……

不管寒暑，林姑姑日日雷打不动地泡脚，据她说是暮年服侍老太妃一站站一整日，落下的老弊端，须用御药房开的药包，每日泡一刻钟才得好。

既然是一样的运气，何不嫁给全天下权力最高的男人，要斗，也要在这皇城里跟天下最高贵的女人们斗，到时她具有了权力，她那暴虐的嫡母，对她不管不问的父亲见了她都得下跪，她的母亲和弟弟会沾她的光，在府里在宦海上都不必再看人神采。

经她一说，秀吉才想到这一层，立时笑容满面。

当夜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思忖着沈阔本日究竟甚么意义，是摸索她么？已经看破她了？管他呢，只要他不回绝，她便要赌下去。

苏禾走后，秀吉和赵毓贞说话的调子更放开了，她问：“毓贞，你送了这么多回衣裳，可见着皇上。”

愈想愈不忿，拆头发时她气得把梳子都折断了。

“奴婢用了沈公公的帕子，该当还一方新的归去，以是就……”苏禾嗫嚅着，做出胆怯又害臊的小女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