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你不用保护皇帝吗?[第1页/共2页]
蓅烟见康熙满额雪水,从袖口中取了帕子给他,道:“上回我跟你说过,同我住一起的宫女楚研,她有个mm叫楚柔,在延禧宫奉茶,延禧宫的惠主子命她取几缸雪水存着。楚研怕楚柔受累,便让我帮着她取雪水。我也不是白帮手,明天楚研会多洗两桶衣服。”
没想,反倒惹她嫌弃了。
雪花飘落在她的头发里,冷飕飕的化成冰水,打湿了刘海。康熙挑起她的下巴,道:“我送你的膏脂没用吗?脸上都冻坏了。外务府明显说…”
邻近年关,太皇太后念及风雪太过,特地恩准浣衣局宫人每日申时可憩息,以体恤下人。蓅烟得了闲空,喜幸亏宫里四周走动,雪天里娘娘们不爱出门,宫街上空荡荡的,偶尔撞见掌事的嬷嬷,她们也懒得管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康熙想了想,道:“天子有一帮子人护着,又不会飞走。”顿了顿,恐怕惹人思疑似的弥补道:“天子在前面战役妃赏梅呢。听闻太皇太后命令浣衣局申时可憩息,你如何总有事做?”
蓅烟头也没回,气呼呼道:“到哪都能撞见你,你可真闲。”
他的手指暖暖的,羞得蓅烟耳朵通红。
楚研撸起袖口,道:“我们分开走,记得选花瓣儿大些,雪水洁净的。”
忽的,从梅林里传来吵喧华闹之声,康熙道:“我要走了。”说完,回身就闪进林子里,不等蓅烟反应,他又折了返来,道:“帽子给我。”蓅烟不知所谓,取下帽子递给他,道:“你等等。”她从荷包里取出楚研给她的鸡蛋,道:“用开水泡一泡,等暖了再吃。”
蓅烟道:“你不消庇护天子吗?”
走着走着,俄然闻声有人唤:“江蓅烟。”
两人各自走开,蓅烟悄悄哼着风行歌,用银勺刮下雪水,谨慎的装入罐子里。天空熙熙攘攘飘着雪花骨,婢女扑鼻,如果不是手头干着活,氛围也算浪漫了。
蓅烟道:“你倒说说,膏脂是从哪来的?翊坤宫的宫女说,这是外务府给主子娘娘们特制的,硬说我是偷的。”康熙取下帽子,给蓅烟戴上。
蓅烟正眼都没瞧他,道:“你没有获咎我,我也不敢活力。”
与康熙撞过两次面后,便算是朋友了。蓅烟晓得康熙喜好弄月,偶然得了好吃的,就留他一份,陪他弄月,固然他向来不吃。
到了夏季,每天下着雪,玉轮没有了,蓅烟也就没有机遇再见康熙。为此,蓅烟内心另有点活力。以是在翊坤宫偶尔遇见时,她待他有些不怀好气的意义。
蓅烟怀里抱着瓷罐,肩膀披着蓑衣,嘟囔道:“我也想有个姐姐,每天帮我洗衣服。”楚研抿唇发笑,从胸口取出甚么,放到蓅烟荷包里,道:“楚柔给我的煮鸡蛋,饿的时候就拿出来吃,细心别叫人瞧见了。”蓅烟一脸腆笑道:“多谢楚研姐姐犒赏。”
两人边谈笑边辩论,很快到了御花圃。御花圃里有一处梅园,仿佛无边无边似的,种满了红梅。每当夏季飘雪,梅花盛放,不但淡香恼人,并且远了望去,如云蒸霞蔚普通。
康熙怔忡,半响方道:“我恰好有点饿了。”
康熙走到她身侧,伸手压下高高的花枝。蓅烟偏不睬他,回身到另一株树。康熙可贵好性子,道:“我何时获咎你了?生谁的气呢?”
康熙一身墨蓝长袍,外罩黑狐皮端罩,头上戴紫貂冬常服冠。原想着这身打扮不宜见蓅烟,但又想她归正认不出来,便大风雅方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