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杜煜[第2页/共2页]

就连藏在暗中监督莫侯狐的皇城司使都迷惑了。

提及杜煜，此人虽非九姓望族以后，但也出自京兆王谢——杜氏。

读到那激昂民气的段落，莫侯狐不由拍案而起：

此事倒是能够找长乐公主筹议一番。

中年士子闻言，微微点头，以弟子之礼恭敬回应。

莫侯狐闻言，又是一声悠长而沉重的感喟：“老夫已至暮年。”

归程之上，沈云行动沉重，心中思路如同纷飞的落叶。

再者，前次招福寺刺驾才过了多久？

这位年过花甲气度轩昂的前左武卫大将军莫侯狐巍然耸峙于自家门口。

左边，莫侯景身姿矗立，眉宇间流暴露几分拘束与畏敬。

徐增不过是一介底层军户，先不说他能不能顺利通过选锋，即便通过选锋之式，要在群英聚集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那更是难上加难，在想要被雍王亲身诏对更是痴人说梦。

只不过大部分士卒都在巡防宫门，他无权批示，但他能直接调遣的亲信将士，也有二十余名之众。

究竟是何方崇高，能让这位久居深宅、不问世事的前朝重臣亲身出门相迎？

他悠然乘坐于一辆古朴的牛车之上，车内满载着堆积如山的竹简，跟着车轮的缓缓转动，收回阵阵悠远的吱嘎声。

雍王身为当朝在朝之宗王，九卿之首，他身侧的防护必定是铜墙铁壁。

右边，老于则如松柏般寂静站立，面庞古井无波，仿佛人间万物皆难动其分毫。

若这刺杀之事真在雍王府的入幕选锋试炼中上演，那作为插手者的本身怕是也会遭到连累，乃至会因为和刺杀者徐增一样同为底层军户而遭到思疑和拷问。

想来徐增也是遭到了白莲教这帮妖人的勾引，才筹办去刺杀雍王的，他入白莲教的时候应当不长。

莫侯府府邸的正门已经好久没有翻开过了，跟着当年的故交旧友日趋残落，能够让莫侯狐亲启正门相迎的高朋，已是凤毛麟角。（沈云每次拜访走的都是侧门）。

来人是一名面庞沉寂而严肃的中年士子，他未着华贵的官服，仅以一袭朴实无华的素色长袍裹身。

作为前左武卫大将军，莫侯狐的府邸确切不敷气度，并且还在洛都城外，底子看不出这是一名担负过大将军的重臣府邸。

“好一个‘彼民与此民之心同，是即与天意同！’”莫侯狐轻抚长须，眼中闪动着通俗的光芒。随即，一抹不易发觉的忧色悄悄爬上眉梢：“但是，观我朝近况，兵马未壮，粮草匮乏，军器不备，库藏空虚；朝堂之上，法纪败坏，群臣或各怀心机，将领间虔诚难觅。此等景象，欲图平楚，何其艰巨！”

“待至我境仓廪充盈，器具完整，人才济济，皆能各尽其才之时，彼方之民，自会目睹我政教之昌隆，高低一心，国力强大，财产充盈，百姓安居乐业。如此，则我军势如破竹。届时，深知我方情势者，将甘心化身为翼，穿越于敌我之间；而洞悉山川地理之士，亦会欣然为前驱，引领我们征服未知。彼方之民气，若能与吾民之心共鸣，那便是适应了天道的大水，无可反对。”

自沈云代替韩奉，担起队正之责以来，士卒们的日子较着好过了很多，起码每次分拨值戍事情的时候，沈云都是让大师轮换的向来不搞特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