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二十六章 :从此陌路人】[第2页/共4页]
这句话像是一道魔咒,在池韶司的脑海中不断地反响着。
上官雪垂首恭谨道:“是,师父。弟子知错了。”
“阿则,”乌夜啼与藏心剑相互交叉,池韶司一边用力将剑刃压向叶则,一边低声道:“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可即便如此,他在这场比试中还是垂垂落了下风。
错身而过的刹时,池韶司如此低声问道。
“跑甚么?”池韶司唇边笑容鬼怪,紧逼上来,“如果你的腿断了,就不会想着分开了罢。”
“与其放你分开,”池韶司俄然加大力道,一剑斜削而来,“不如叫你做我的剑下亡魂!”
他伸脱手,低声说道:“珩阳……”
叶昙渊摇了点头,沉声道:“阿雪,你忘了为师教过你的事理吗?剑客比试,那里容得别人插手?”
安稳落地后,池韶司的肩膀狠恶地耸动着,几近按捺不住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印溪和尚到尘凡中走了一遭,对佛法的参悟想来是更深了些。如此无情无欲,无愧佛门新秀之名!”
“你曾说过,今后不管刀山火海,都会伴我摆布不离不弃,是也不是?”
池韶司一听到他淡然平和的语气内心就来气,眼瞳一片赤色,似有癫狂之态。
“阿则!”
池韶司的呼吸粗重了些许,冰冷之感从他的五脏六腑伸展到四肢百骸。
但是穆珩阳却感觉心如刀割,他看着上官雪似是倦极昏昏欲睡的模样,慌乱地叫道:“你不要闭眼,听到了吗?”
这一声呼喊仿佛耗尽了她统统的力量,她渐渐阖上眼眸,再无声气。
叶则淡淡回道:“昨日之事不成追。”
直到再看不见他的背影,叶则才恍忽地收回了视野,迎上了池韶司寂静的目光。
——绝望、气愤、委曲、痛苦……
“贫僧从不说打趣话。”
药丸入口即化,上官雪眨了眨眼睛,渐渐抬手似是要抚上他的脸颊。
“……傻瓜。”上官雪仿佛微浅笑了一下,她的视野落在穆珩阳背后,瞳孔垂垂涣散,声音微小得像是风中残烛,“师父……”
利刃扎进心肺翻搅风云,可他除了接受,无路可走。
他转过身,在池韶司的谛视下渐渐走远。
叶则不慌不忙地迎上了乌夜啼,剑光映亮了他惨白的脸、冷酷的眼。
各种负面情感郁积在他的眼神里,叶则早已被盔甲武装起来的心脏蓦地痛了一下。痛得他握剑的手不由抖了一下,连防备都抛之脑后,就这么流派大敞着迎上了乌夜啼的剑锋!
寒气呛入肺腑,寒彻心扉,叶则压着嗓子闷咳几声,将满嘴的血腥味咽回了肚子。
——归正一旦叶则死了,他也苟活不得,共赴鬼域做一对鬼鸳鸯岂不是比留活着上欢愉很多?
叶则呼吸略微短促,按捺住喉间几欲喷出的鲜血,安静道:“施主,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阿雪,你展开眼!阿雪,阿雪,你不是要当人间第一剑客吗?你醒过来啊!阿雪!”
生若无欢,死又何惧?
“人是我杀的,”池韶司俄然出声,冷冷道:“冤有仇债有主,何必迁怒别人?”
他声音降落而冷酷:“却不知,神佛能不能挡得住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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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珩阳抓住她冰冷的手贴在本身脸上,眼眶通红,哽咽着说道:“阿雪,我从没求过人,但是现在我求你,你必然要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