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章 :力战池韶司】[第2页/共4页]
“施主……”叶则看到来人,一时失了声。
叶则微浅笑道:“贫僧固然鄙人,但起码能让施主拔剑。”
满帘暮色如织,月华渐生,繁星明灭。
楼梯很窄,叶则下楼的时候不免会与正要上楼的人狭路相逢。他微微侧身让过门路,但面前的人却一动也不动,也不筹算给他让路。
穆珩阳拍开泥封,仰首就着坛口豪放地喝酒。
他又饮了一口酒,语气有些遗憾:“只可惜没有丝竹歌乐相伴,倒少了很多兴趣。”
此时,三人正坐在尚方城内的一座茶馆内,临街的桌位能够将车马人流尽收眼底。
池韶司练完了一套剑法,才抬眼看向了不远处的一扇绮窗。
叶则问道:“那我像甚么?”
叶则的指腹悄悄摩挲着笛身,声音有些缥缈地说:“它叫《相留醉》,是用来赠别朋友的。”
极目远眺,山下的尚方城夜景尽收眼底。
一坛酒喝完了,两人跃下屋顶,一同回了暂居之地。
高楼上的世人纷繁附和地点头。
“会与不会,又有甚么干系呢?”
叶则顿了顿脚步,嘴角微微弯起,那一闪即逝的笑容很有几分高深莫测。
池韶司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弯,“此剑名为乌夜啼。”
他的语速并不快,却给人极重的压迫感。
他伸手握住背后长剑的剑柄,将长剑包裹得密不通风的白布刹时被真气震碎,如白蝶般片片飞落在地。
他的目光透过雨幕,看向了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男人。
但念着念着,他的脑海中却闪过了无情剑诀的奥义。
池韶司仍然背着他那用白布裹住的长剑,手中却拿着一柄平常铁剑,看来是涓滴没有将叶则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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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隔侧重重雨幕,一人舞剑,一人抚玩。
更何况,池韶司还没有到无剑亦有剑的地步。
几近是同一时候,池韶司也拔剑出鞘,沉黑的剑身如同一道玄色的光,直劈敌方。
翌日凌晨,擂台中间的布告栏贴出了对战表。
“如此夜色,倘若只在房内诵经念佛,岂不是白白错过了良辰美景?”
他抬步向下走去,池韶司看着他的背影,俄然问道:“你会吹笛吗?”
叶则悄悄笑了笑,不置一词。
他一走,这张桌边就只剩下孤男寡女两个,就算江湖后代不拘末节,也不免会让人说闲话。
叶则神采冷酷,宣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必不会让施主绝望。”
池韶司正在雨中舞剑,他的剑身上映着电光,每一招都势如雷霆,哄动着浩大的六合之力!
并非是他的起势不妙,或者气力不济,而是他的剑不敷趁手。
叶则想了想,说道:“此言极是,珩阳有甚么建议吗?”
池韶司沉闷地皱了皱眉,思及昨夜模糊听到的笛音,心中更是躁动难耐。
叶则合掌当胸,躬身行了一礼。
――那人是司无崖,也是池韶司。
两人选了个弄月的最好地点,就并排坐在了屋脊边沿,身下潮湿的青瓦已被护体的真气烘干了。
穆珩阳道:“好了,我说不过你。不逼你喝酒,陪我上屋顶弄月总行了吧?”
劲风吹拂着雨丝落进绮窗,和尚的衣袍翻飞,如同将要成仙成仙。
叶则用过晚膳,正要回居处,却被穆珩阳叫住了。
叶则抬眼看了看他,一双桃花眼安静无澜,“人外有人,施主此言未免过分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