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羽翼已成[第1页/共3页]

“唔，说来，朕与姚卿不但年纪附近，连丧妻的时候也差不太远。”嘉泰帝再落一子，叹了口气，“朕前些日子俄然梦到孝献皇后，醒来一算，她去了竟有十三年了。”

“传闻前几日，姚卿在安国寺给先夫人做过法事？”嘉泰帝顺手放下一颗黑子，眼睛盯着棋盘，好似闲谈普通的开口。

高望嵩人很油滑，一张脸却长得方刚正正，他跟吴皇后那边儿联络紧密，不太信赖郭德胜的判定，就说：“汉高祖请不来商山四皓，姚相倒是陛下钦点的丞相，二者不成同日而语。再说，姚相也没为……”他说着指指东边，“说话啊！”

“本身瞎揣摩的。”严昭放下笔，退后几步赏识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问画案前面的史忠让，“甚么事？”

楚林惯常服侍笔墨，对书画一道多少有点眼力，便赞道：“画风清爽活泼，用色也特别，殿下这是新学的画法么？”

楚林点头哈腰，连声说不敢，送走了史忠让，才敢去找冷水投了帕子冰敷。

姚汝清当即离席至一旁跪倒，劝谏道：“陛下三思！太子以嫡长为储，十二年来，贤孝之名传遍天下，若无过被废，天下臣民岂能心折？二皇子身份不敷，又无贤名，且常因肆意妄为被御史弹劾，如何当得起储位之重？”

严昭点点头，叫他把画好的画拿到中间去晾，本身去见东宫属官。

姚汝清面露惊色：“陛下原意竟是取中小女为二皇子妃么？”

嘉泰帝更惊奇：“是啊，朕没说过吗？”

无独占偶，乾元殿偏殿值房里，内监总管郭德胜和副总管高望嵩也正复习“羽翼已成”的典故。

“皇上就说二殿下莽撞鲁莽，也怪不得姚相，叫娘娘好好管束二殿下。皇后娘娘似是没想到皇上会这么说，愣了一会儿才承诺，又说该叫二殿下跟您好好学学，把您去看望三殿下的事讲了出来，皇上当时很不欢畅，要叫了您去问，被皇后娘娘拦住了。”

“殿下说，这叫美人鱼，这些画儿连起来是个故事。”楚林固然迩来很得严昭看重，却并不敢怠慢史忠让这个太后留给太子殿下的白叟，“不过殿下没说是个甚么故事。”

姚汝清暴露点感同身受之色，“臣亡妻离世时，小女方才四岁，一转眼，都要及笄了。”

严昭笑着瞥他一眼：“就你话多！让你办的事办的如何样了？”

“这……是臣曲解了……”姚汝清一脸难堪，“臣当时觉得，太子尚未婚配，陛下既然提及后代婚事，那定是为太子选妃……”

嘉泰帝不悦，将掌中棋子丢归去，却说不出甚么辩驳的话来，正要叫姚汝清先起家，内里守门的内侍就出声禀道：“陛下。”

“就是这话。”嘉泰帝厚颜无耻的把臣子这句替他装点的话当了真，“朕一想，朕尚且如此，太子定更加记念亡母，便打发他也去安国寺祭奠孝献皇后，昨日才刚回宫。”

严昭提笔细细勾画刻画，神情非常专注，告一段落时，还问中间捧着笔洗的小内侍楚林：“如何样？”

史忠让转头看他一眼，微浅笑了笑，道：“你小子是真机警。那‘羽翼已成’，可有甚么典故？”

话到这儿，他本身也有点编不下去了，严昭不过比严煦和姚白栀大两岁，年纪没甚么分歧适的。且严昭之以是十七岁了还未婚，也是因为他这个天子爹不肯让晚婚，嘉泰帝冷静把后边的话噎归去，摸索着问姚汝清：“这么说来，在两子之间，卿更中意太子为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