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玉骨（十七）[第2页/共3页]

这些是别人父母的情意、念想，她再冷心冷情，也晓得不能粉碎。

白苓抿唇，如有所思。

白苓有些不肯定。

白苓望着那屠户心中庞大，脚下如有千斤重，一动不动僵在原地。

白苓眉心蹙得更深。

归正，对她没影响。

他眼睛猩红凶悍好像兽瞳，胡子拉碴的脸上却涕泗横流，他毫不顾忌地用袖子抹眼泪、擦鼻涕，哭得又风趣又不幸。

林惊鹤抬步往下一户人家走去。

可却无一丝活力。

赤色残阳透过雕花窗棂照出去，珠帘叮铃作响，鲛纱曼妙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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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她一个原着暴虐女配，又有滋扰任务在身，没需求上赶着破案；

“求大人必然把我女儿救返来！”

他还是是那位白衣玉扇、温润端方的世家公子，如原书记录的一样，行事风格到处妥当有礼。

白苓舔了舔干涩的唇，提脚根上去。

“确切不幸。”

实在也不算，毕竟他们已经搬了新家，这里顶多就是盛放受害者遗物的一间房。

他的所作所为却与她的设想相悖。

她站起家要走，可不知甚么时候一截衣角被压在了嫁妆盒下，直接被带得掀翻，钗环胭脂散了一桌，另有一些摔到地上，清响阵阵。

梨花木的雕花床，床幔是轻浮的素纱，四角挂着精美的青铜风铃。春花冶丽的屏风以外，贵妃榻、打扮台一应俱全。

虽说她骨子里是人类，可成妖百年，时候远远胜于人类的年事，在弱肉强食的妖族叙事中，自我好处至上，怜悯是最微不敷道、也最没有需求的感情。

半日中他们一起访问受害者人家，皆是由林惊鹤出面与家眷谈判，扣问案发前的景象，是否有甚么异象前兆。

“合适甚么，这是人家父母为女儿筹办的。”

只是费事罢了。

“走吧。”他说，“时候也快到了，胡师妹微风兄或许已经等得焦急了。”

白苓依托在一根柱子上，闲闲抱臂，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瞥了眼窗外的逐步浓烈的暮色，忍不住开口：

青年的手指苗条、冰润、骨骼凸起，悄悄扣在她腕上，倒是那样的不容回绝。

“那沈青令是傻子嘛，让家眷搬场就搬场，可把他们本来的家都清理得一干二净，不就是在粉碎现场嘛？”

白苓突然昂首，撞进一双和顺含笑的凤眸里。

在桌角摸到一个瓷盒，正要和其他胭脂盒放在一起，可余光看清瓷盒全貌后，她浑身凝固住。

白苓皱眉，毫不客气地辩驳。

青年漂亮的面庞是那般悲天悯人，话语也是。

不管是形状大小，还是质地，都和盛放玉女的白瓷盒一模一样。

她凑到鼻尖闻了闻，很淡，残存的气味近乎无。

林惊鹤正在遗物中翻找恶妖留下的线索，长睫压下，暗影错落。

是……怜悯吗？

白苓惊了下，缓缓扭开瓷盖，内里却不是桃花粉腻似的胭脂香膏，而是空空如也。

不然，她就真不是人了——固然现在她确切是一只妖。

从一户人家出来，又入另一户人家，林惊鹤极其经心尽责。

虽说这是沈钰和州府对受害者家眷的虐待，可她总感觉有一种说不上的古怪。

她嗤了一声，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身边正巧就是打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