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霹雳夜,独行舟[第2页/共4页]
“请福晋今后莫要再来看望云雁。”凝秋低头说,“每次福晋在屋内看望,凝秋都得在外把风,若让人知云雁倍受福晋照顾,定会想着体例折磨她,说不定,连奴婢都没法再照顾她了。”
凝秋站住了脚步,长叹一声,道:“你是想晓得云惠的事吧!好吧。云惠原是在荣妃宫中服侍的,两年前被荣妃指到四阿哥身边任掌茶宫女。云惠那眉眼,你也见了,就像媚狐狸似的,四阿哥当时才十一岁,云惠操纵各种借口又是暧床又是沐浴,下人都晓得,背后也群情。可云惠是荣妃的人,谁又敢说些甚么?德妃虽是四阿哥生母,但身边有十四阿哥,对四阿哥几近不问不闻。近半年,四阿哥更是宠嬖云惠,不但赐了她专房,还常在她房内过夜。因为四阿哥还未立嫡福晋,不能纳妾,不然恐怕早已给了云惠名份。”凝秋发明亦蕊越来越暗淡的神采,安慰道:“福晋,实在这在宫中也是常事。册立福晋前一年,宗人府已在为阿哥选一名宫女为试用宫女,体味床笫之事。当时,荣妃就帮着把云惠的名字报上去了。有了这名份,云惠也就更肆无顾忌了,真真就是咱海定阁的女主子。”
亦蕊让唤凝秋来,帮着简易打扮了下。这一年雪来得早(古时十月指农历十月,差未几就是新历十一月),前几日已下了第一场大雪,亦蕊披上镶银鼠毛边的内绒大氅,取上叫御药房备好的生肌去淤膏,前去看望前几日挨打的云雁。
上药毕,亦蕊拍了鼓掌,起家,背着云雁吐出一句话来:“前几次来,你说把自安设到打扫处,就无人敢来看你。这毛毡从何而来?又是谁帮你上药的?”望着亦蕊在阴暗中勾出的侧脸,云雁晓得面前的福晋不突破沙锅不罢休的本性,只得说:“是凝秋姑姑和云秋,她们每天轮着来照顾我,帮我上药的?”“凝秋?”云秋是和云雁春秋相仿,亦蕊不奇特,但想起凝秋那一副事事置与外的面孔,实在倍感不测。
“福晋这般,只会让云雁受更大的罪!”亦蕊听闻身后一声冷喝,不知凝秋何时又进得屋来。凝秋将镶银鼠毛边的内绒大氅拾起,递还给亦蕊,边从怀里取出个汤婆子塞进云雁的被窝,边说道:“云惠将云雁安设在这,就是要让统统下人都看到,获咎她的了局。若见得这宝贵的大氅,云雁必定要多受折磨。”说到前面,凝秋的话语倍感和顺,最后更是如母亲般帮着云雁掖好被角,喃喃道:“雁儿,你和秋儿八岁入宫就跟着姑姑,干了几年粗活,近两年好不轻易有主子看上安排到各宫听差,本觉得让你俩跟着我会好些,没想还是如此。是姑姑不好,当时应当拉着你,没曾想她动手如此暴虐。你让姑姑如何放心离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