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22章 牡丹花间 琴瑟友之[第1页/共4页]

立言朗声说：“你归去吧！赵管事一会会安排的。”

“微臣一年前就与众亲兵一起住进了这园子，原住的大宅的确不敷便利。”伯堃低了一下头，唇边泛上一丝笑意，说：“不瞒福晋，前几日我还在这牡丹台上对月喝酒呢！”

“大业？”亦蕊蹙眉，“王爷已位极人臣，享天下之繁华，莫非他想……”

“是是是……”赵明愁眉苦脸道，“沸水下来，主子怕不能再为主子效命，冯大夫已让主子用白醋净面净手，主子不必担忧。”

伯堃一语双关：“真是美不堪收！”亦蕊回顾，莞尔一笑。在园子里，不拘令制。亦蕊穿戴藕色回纹缎裙，云鬓如雾，天然促就成一幅“牡丹美人画”。伯堃不由看痴了。

“嗯，三年零九十八天。”伯堃眼中没有牡丹，只要那台上端坐的女子。

“小孩子嘛，得个风寒有何奇特？王爷又不是大夫，禀报他又有何用！”立言轻摇团扇，“倒是请个管用的大夫，早些将弘时治好，可别担忧费银子！”

赵明用眼神向芳儿表示，要她去求立言，可那芳儿本性迂直，仍在赵明面前求个不断。

伯堃喜出望外，利落承诺下来，又闲谈几句，便分开了。

亦蕊知本身说漏了嘴，笑而不答。

雯冰歪着头问：“福晋，你与大人是从小就识得么？”

连呼了几声，凝秋方仓促过来，答道：“福晋，来得仓猝，未曾带着笛子。”

“好好，我很好，你坐……”亦蕊声带哽咽，酸涩的笑，“你喝茶啊！”

本来伯堃每次来牡丹台，总会带来一些用品或吃食。他放下布袋，除了燕窝、绣线外，不乏糖人等官方小点，雯冰霏月抢畴昔，嘻笑分食。最后，伯堃说：“夏季炎炎，有扇在手，方执一片清冷。不知你喜好甚么格式，就都买了一些。这是紫檀香扇，暗香阵阵，可我又担忧它木质固执，你用不惯。这是竹丝扇，牡丹图绣，惟妙惟肖，但它薄如蝉翼，抚玩是好，会不会不敷风凉？这绫绢扇，是浙江府进贡的珍品。挑得时候，我感觉很好，但你用，仿佛大了些。另有这青阳扇，这是溧阳歌扇……你看”

“甚么！”立言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亦蕊惊呼道：“他如何在这？”

亦蕊从一堆扇子里，挑出那只歌扇，笑道：“流风入坐飘歌扇，瀑水侵阶溅舞衣。大人带来此扇，是要小女子献丑一舞喽？”

凝秋看起来略显冲动，她说：“大人正在内里候着，要不，请出去与福晋说话。”亦蕊点头后，凝秋忙向门边走去。

伯堃隔三差五过来坐坐，但都是行色仓促，想来也是事件缠身。这日，他忙完手上公事，便来到牡丹台，远远就闻声嘻笑声，见到亦蕊与雯冰、霏月在踢毽子，跟着毽子高高飞起，亦蕊仰着下巴，笑容如阳光般光辉，她瞥见伯堃过来，奸刁地将毽子向他来。伯堃用脚背稳稳接住毽子，耍了个标致的“锦缠头”，彩色的毽子在他身边摆布回旋，非常都雅。惹得雯冰、霏月大声喝彩，亦蕊笑道：“哇！你比小时候踢得还好！”

芳儿千恩万谢地出去了。赵明一抹额汗说：“主子，冯大夫仍在府中，要不直接请他到蕙兰苑，主子这就安排人去请稳婆奶娘过来？”

赵明已在府中任管事十年，见风使舵的工夫可谓炉火纯青。立言年青识浅，未有掌府经历，先是昏头昏脑看了几日帐本后，就听任赵明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