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捅破[第3页/共5页]

她缓缓地回身，松开乌朵的手，背脊挺得笔挺，定定地看着他们，秋水剪瞳中刹时盈满泪水，倾刻间滚滚而下，娇弱的纤白嫩手伸出，似羞愤难本地捂着脸，泪水从指缝出流出来，滚落在地上。

董老夫人见他出来, 叉着腰，“书才，你来得恰好，我恰好要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庆山昨日出门，说是与雉娘有约，可一去不回，到现在都没见踪迹，我在家中等着心急，这才上门来问。”

巩姨娘立马抹着眼泪，让兰婆子去请大夫。

“老爷。”董氏拉着赵燕娘跪下来，“老爷，妾身何错之有，您竟如此绝情。”

“混闹，雉娘一个未出阁的女人，如何会暗里与庆山内侄相约，怕是岳母弄错了吧？”

“胡说…”

段鸿渐神采和缓，点下头，“巩姨娘虽是下人，可她育有雉表妹，律法有云，凡育有后代的妾室，无大错不能等闲发卖。”

雉娘面色寒沉，却惨白得吓人，大大的眼睛似无神般地看着曲婆子，看得曲婆子发毛，仓猝出去，向董氏禀报。

董氏听闻如有所思，昨日那死丫头确切忙个不断，本就身子才刚好，这病倒也不敷为奇。

赵县令头痛欲裂地从书房中出来, 本来还要对她施礼，听到这不干不净的话，心中来气, “不知岳母口中的小贱人是谁？”

段鸿渐见局面对峙，游移着开口，“舅母带二表妹先归去吧，娘舅正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就好。”

段鸿渐不敢置信地看着赵燕娘，声音沉痛，略带薄怒，“燕表妹，你身为官家蜜斯，如何能够说出如许的话，巩姨娘再有不是，自有娘舅和舅母措置，哪是你一个闺中女子能说发卖就发卖的。”

雉娘低着头，泪水“叭嗒叭嗒”地掉在地上。

搞半天，女儿也不晓得，她暗骂，孙子必是又躲在哪个花粉柳巷里寻欢作乐，这一来，银子又要费很多。

赵县令额边两穴鼓起，咬牙道，“临时记过，如有再犯，你自请下堂吧。”

此话一出，惊得雉娘张着嘴，抖了半天，牙齿咬得“格格”响，“老夫人，雉娘不明白你在说甚么？”

董氏急得大喊，“老爷，你如何能够休我，公爹但是妾身送的终，再说，另有京中的凤娘，那但是妾身所出，若凤娘有一个被休的母亲，你让她如安在京中安身。”

雉娘面色无波, 董庆山失落, 董家天然会来人。

赵县令气得面色黑沉，他向来不喜董家人，董氏深知这点，平常也不等闲让董家人上门。

巩姨娘急仓促地跑过来，“扑咚”一声跪在赵燕娘的面前，“二女人，您有甚么气就冲奴婢来，三女人身子亏损，不能受气，经不起再折腾，等三女人身子大好，是卖是罚，奴婢都听二女人的。”

赵县令心疼不已，伸手将她扶起，“雉娘，你身子不舒畅，为何不呆在屋中好好安息。”

雉娘挣扎着坐起，又有力地倒下，气若游丝道，“曲妈妈，费事你归去帮我向母亲告个罪，我这实在是没法，起不了身。”

内里的雉娘冲出去，一下子跪倒在地，“父亲，你莫指责母亲，是雉娘无用，这身子不争气，不过是昨日走一段山路，本日就浑身发痛。”

怒道，“燕娘，为父常日里是如何教诲你的，你可曾说过要卖巩姨娘的话。”

董老夫人小声问道，“事情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