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嫡妹[第2页/共5页]
他口中说着阿弥陀佛,满目慈悲,实在心中却在比量赵家所捐的香油钱,值不值得就此获咎,忘尘也双手合十,念着罪恶罪恶,指向赵燕娘,“师叔,就是这位女施主,要在寺中杀生。”
监寺的眼神一扫,就明白眼下的状况,别看削发人四大皆空,不沾俗事,可监寺本就掌管寺中的财物,常与各家夫人打交道,对于俗世中的是是非非,清清楚楚。
雉娘心下迷惑,不知恩公是哪家的至公子。
赵燕娘双眼发痴,这位至公子风韵气度,那里是表哥段鸿渐可比的,想她枉生十七载,竟从未见过如此超卓的公子。
她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珠,泫然欲滴,让人见之顾恤。
见董氏阴着脸,二妹满脸仇恨,而三妹则惨白衰弱。
夏风拂面,阵阵花香,四人三面,相对而立,段鸿渐看着雉娘,饱含痴恋,雉娘靠在乌朵的身上,避开他的目光,赵燕娘目光痴痴地望着段鸿渐,似幽还怨。
贰心知事情必有因,没有多问,正欲扶母亲上车,打正火线骏马奔驰,白马青衣,一人一马至,青衣公子翻身上马,姿势风雅。
怒道,“燕娘,为父常日里是如何教诲你的,你可曾说过要卖巩姨娘的话。”
董氏气结,故意想痛骂,见她气闲神淡,又拿不准她的身份,不断地对雉娘使眼色,雉娘确切头晕,也就装做底子没有看到的模样。
监寺昔日里惯会和稀泥,这些上山的夫人们可都是寺中的财主,赵家此次捐的香油钱很多,但忘尘相求,他需求卖个面子。
她的眼神果断,渐渐地从地上起来,拍下身上的泥土,对胥老夫人恭敬地哈腰施礼,“本日多谢老夫人仗义之言,雉娘感激不尽,人生活着,或许有诸多的不易,雉娘所求不过安稳安闲。”
获得动静来接母女三人的赵守和也略有些迷惑,凌晨才上的山,不是说好要住够三日,为何当日便下山。
“胡说…”
“老爷。”董氏拉着赵燕娘跪下来,“老爷,妾身何错之有,您竟如此绝情。”
她胡乱地想着,青衣男人对赵守和略一点头,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雉娘,便飞踏上石阶,往寺中而去,世人视野中只余他拾阶而上的玄色短靴。
她干笑一下,套着近乎,“胥老夫人,我家老爷是渡古的县令,也是我眼拙,有眼不识金镶玉,多有获咎,望老夫人包涵。”
“都是曲解,我这二女儿心最善,如何会在寺中杀生,许是小师父听岔,实则是我家的三女儿,她常日里最为奸刁,瞧见屋梁上的蛛网,非要将它撤除,这不,我正在经验她。”
让大哥如此恭敬,身份应当不低吧,也不知他将董庆山如何措置,会不会有后绪的费事?
忘尘憋得脸发红,“罪恶罪恶,削发人不打诳语,女施主这是在说小僧撒慌,佛祖无处不在,施首要慎言。”
胥家在清流和朝野都有极高的名誉,天下读书人钦慕胥家,胥家至公子是长房嫡宗子,任何人见了,都要尊称一声至公子。
胥老夫人摇下头,这赵县令的夫人,心太偏,这瞎话说得,谁能信,她口中奸刁的庶女正跪在地上,如同飘浮的水中花儿普通,弱不由风,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