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疼人[第1页/共5页]
西屋氛围沉闷,主仆四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除了进步警剔,防患于已然,她们仿佛别无他法,内宅是董氏的天下,她们有力反击。
“无事。”雉娘淡淡地说着,去另一个屋内将巩姨娘弄醒,此时,乌朵也唤醒了兰婆子,主仆四人,聚在一起,她神采凝重,其他三人面面相觑。
翌日,醒来后,头件事情就是叮咛乌朵去逮只老鼠,巩姨娘不解,雉娘也未几做解释,等乌朵逮回老鼠,将它绑住。
眼下又何来可嫁之人,何况她一个庶女要出嫁,就非得过董氏那一关,董氏不死,她不成能有安稳日子过。
她与董氏之间,已经不是逞强就能相安无事,而是不死不休,世上只要千日做贼,哪有日日防贼的。
雉娘看动手中的绢花,红纱做的花瓣,做工不算太精美,纱质也不精密,值不了几个钱,倒是一片情意。
她朝巩姨娘一笑,将绢花比在发上,“娘,我就戴着吧,莫孤负大哥的一片情意。”
门大敞着,赵县令走出来, 轻手推开房门一瞧, 巩姨娘还睡得苦涩,他不满地看一眼董氏, 表示丫头婆子散去。
“大哥一贯都好,劳燕娘挂记。”赵守和有些欣喜,燕娘到底懂事很多,都晓得体贴他。
“这是如何了?谁敢给你气受?”
赵守和眉头一皱,“你一个未出阁的女人,探听外男做甚么,胥至公子岂是妇人能够随便议论的,还不敢紧回房呆着。”
此计不成,夫人不免会狠下杀手,幸亏蜜斯心机紧密,不然,她们丢了性命都不晓得要朝谁索命。
“吃吧。”
“不会久的。”
“三蜜斯…”
“那姨娘呢?”
大少爷?
她说得朴拙,赵县令神采和缓下来,点头同意。
赵县令心下大慰,董氏虽不识字,为人粗鄙,但在品德大义上,倒是没有出错误。
巩姨娘咬着齿,“雉娘,夫人定有后招,你与乌朵出去吃点,找个茶馆呆着。”
“回母亲的话, 雉娘睡中发恶梦, 不想轰动姨娘, 才会去找父亲。”
此时却不是细究的时候,她换上不起眼的旧衣,想了想,摸出那杏色的肚兜,随便丢在塌角,然后和乌朵从后门出去,巩姨娘送走她,就和兰婆子吃紧地去东侧屋。
董氏目光中的恨意不比女儿少,她放开女儿,整下衣裳,若无其事地来到西屋,赵县令阃在安抚巩姨娘,男人结实严肃,女人弱如扶柳,两人密意凝睇,郎顾恤妾有情,这一幕深深刺痛她的眼。
赵县令又不太靠得住,巩姨娘更不消说,泥菩萨过河,本身都难保,前路迷茫,后路全无,要想拼出活路,谈何轻易。
自巩氏进门,丈夫就萧瑟本身,常日里鲜少踏进她的屋子,不是歇在巩氏的西屋,就是宿在本身的书房,她堂堂的正室夫人,比守活寡好不了多少。
弄好后她干脆连鞋都未脱,悬在塌边上,合衣养神。
庶女保存之难,超出她的设想,董氏心之毒,远非面上所见。
巩姨娘抖着唇,“雉娘,这可如何是好?”
董家出事,赵县令派人送信到阆山书院,作为外孙的赵守和接到动静,和夫子乞假回家,董氏见到风尘仆仆的儿子,不由抱怨起赵县令。
雉娘看她一眼,取一些早餐,放到老鼠的面前,老鼠摸索几下,见无人禁止,大口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