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正名[第2页/共5页]

半晌，祁帝摆手，“好了，此事，朕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你们退下吧。”

“常远侯要如何为她正名，仅仅是规复她常远侯夫人的名份吗？人已死, 生前所受的罪就要一笔取消吗？”

她眉头皱起，他问这个做甚么？

常远侯的身子晃了一下，梅郡主神采乌青地诘责，“你们还想如何？眼下事情未明，她是否被冤枉都未可知，你们还摆起谱来，真是好笑。”

她内心明知仇敌是谁，却无确实的证据。

“至公子，方才德昌宫中的事情，你们都晓得了吗？”

“娘娘，奴婢也是，当时候您体恤奴婢，让奴婢也吃了，固然现在日子过得好，可奴婢老是会想起那段日子，再苦也是甜的。”

她比平宝珠年长四岁，因为长得娇小肥胖，常常穿平宝珠不要的衣服。

“是，娘娘，奴婢明白。”

“至公子，这又是为何？”

琴嬷嬷让两位宫女将雉娘引出去，然后渐渐地走下宝座，站在巩氏的面前，指指连上的春凳，“坐吧，不必拘束。”

赵氏和凤娘一向低着头，动也未动，见皇后提到她，她低声隧道，“回娘娘的话，天然是像的，雉娘像娘娘，也像奴婢的大嫂，说实话，刚开端见到时，都吓了奴婢一跳，还觉得又回到当年，奴婢还差点就问她，但是另有甚么事情要叮咛奴婢。”

巩氏自是打动得落下泪来，哽咽出声，“谢娘娘。”

祁帝摆驾分开，殿中人也顺次出宫，唯有巩氏母女被留下来，皇后对雉娘暴露慈爱的笑意，“琴姑，你让人带着雉娘在御花圃中逛逛，我与赵夫人有些话要说。”

“记着，如果皇后再问起她，你必然要说多一些，比如说赵燕娘长得极似董氏，不但边幅像，性子也非常的像。”

他们这几人，扯来扯去，都是亲戚。

皇后被祁帝说得有些不太安闲，也细心地看着雉娘，对赵氏道，“柳叶，你说，雉娘像不像本宫当年？”

赵氏的语气带着记念，皇后神采欣然起来，目光幽远，“柳叶说到当年，让本宫想起一些旧事，当时候郡主对本宫极其峻厉，一日两餐，还不让吃饱，说是要养着身材好嫁人，有回本宫饿得狠，半夜里腹如刀搅，还是柳叶偷偷去灶下，摸到一个冷馒头，我们就着烛火，将它烤热，这才算是垫了肚子，现在想来，本宫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馒头。”

“这位女人好生面熟，却长得这般的面善，不知是哪个宫里的？”

巩氏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回娘娘的话，臣妇不敢言苦。”

“倒是没太重视，我们三姐妹进宫里，皇后有问过一些。”

胥良川不露声色地谛视着她，一向都晓得她不是大要的那般荏弱，却没想到在皇后宫中，她也敢诘责常远侯，常远侯想必有些愁闷吧，他是疆场出来的，身上的杀气，便是太子和二皇子见了都躲得远远的，被一个小女人问得哑口无言，怕是平生头一遭。

胥良川转过身，面对着她，“认仇敌为母，若为繁华，倒也无不当之处。”

祁朝律法，育有后代的妾室不得等闲发卖，若没有雉娘，就凭董氏那暴虐的性子，早就趁老爷不重视，将她卖掉。

巩氏呆呆地望着雉娘, 头一回发明她向来不体味本身的女儿，女儿自从寻短见以后，性子就变得倔强很多，或许是死过一回，无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