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对质[第1页/共5页]

常远侯被她问住，皱起眉，那马倌长得獐头鼠目，那里称得上是玉树临风，素娟与他识于微末，幼年时他不过是个山中猎户之子，素娟是秀才之女，多少富户公子求娶，素娟都没同意，执意下嫁，又如何会在他当上侯爷以后，与一介粗鄙的马倌私通。

雉娘飞奔畴昔，跪在赵氏的中间，“郡主，我姑姑是因为给祖母治病才卖身当丫头的，我娘也是迫不得为妾，求郡主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莫要将此事扯上我大姐，我大姐但是皇后娘娘亲封的县主，又是皇后娘娘亲身赐的婚，郡主千万不要悔婚哪。”

赵凤娘从得知巩氏像皇后，便在内心一向有所猜想，听到这个说法，倒也不是过分惊奇，赵氏内心跟明镜似的，加上已知本相的雉娘，殿中民气机各别。

赵凤娘似是踌躇了一下，然后捂着脸跑出去，让车夫去皇宫。

皇后看着常远侯，“父亲，本宫请您前来，是为一桩旧事，不知父亲可熟谙一名叫巩素娟的女人？”

祁帝的目光温和下来，“你说吧。”

祁帝淡淡地出声，“平爱卿，这位赵夫人长得可像你的那位原配？”

雉娘满腔肝火，人已死，正名何用？

雉娘狠下心，“陛下，臣女有话要说。”

赵氏咬一下牙，带上赵氏母女，也跟上去。

梅郡主微怔，皇后娘娘的目光逗留在她的身上，又转到雉娘那边，“陛下所言甚是，本宫见这女人说话层次清楚，有几分事理，不知常远侯感觉如何？”

皇后盯着他，“敢问常远侯，那马倌是如何进的侯府？”

马倌？

“旁人说的，不过是以讹传讹，本宫要彻查此事，是黑是白，也要查个清清楚楚，为母亲讨个公道，当年那人虽死，可儿过留音，事过留痕，本宫信赖定然另有晓得内幕之人。”

赵氏心一沉, “扑咚”一声跪下来，“郡主，但是奴婢娘家年老迈嫂做错了甚么, 让郡主如此活力？”

她吃紧地出声禁止，“娘娘，人有同名，这点小事轰动侯爷不值得，您问臣妇也是一样的。”

皇后眼眶红红的，“梅郡主倒是清楚，前次本宫扣问，郡主不是说对于父亲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吗？”

梅郡主内心格登一下，这赵夫人竟然不是方家的妾生女，那她生母是不是那贱人？怪不得她一向派人守在梁洲，都没见那贱人露过面，本来人是去了临洲，真是奸刁。

“本日你的宫中倒是热烈，不知叫平侯爷过来所为何事，朕也来凑个热烈。”

巩氏细心地回想着，娘活着时连生父都没有提过，又如何会提到这些恩仇。

常远侯神采庞大地看一眼雉娘，低下头去，“确切有些事理，臣同意再查当年之事，若巩氏真是被冤枉的，自会为她正名。”

祁帝道，“皇后是嫡出，却被当作庶出养大，爱卿，朕对你很绝望，当年朕让她进门时，你为何不对朕言明？”

“都是臣妾的家事，让陛下见笑了。”

“恰是，臣妇是原临洲渡古县令的后妻。”

她身后的琴嬷嬷小声地提示，“娘娘，您忘了，侯爷的原配就是叫这个名字。”

“娘娘。”梅郡主抢着回道，“柳叶是我们侯府的丫头，这臣妇可没有说错，那赵大人的夫人是妾室扶正，臣妇不过是猎奇多问了两句，赵家的三蜜斯就冲出来顶撞，这不是没有教养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