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责问[第4页/共5页]

皇后缓缓地弯下腰，近近地俯视着地上的赵氏，冷眼如刀，犹看死人，“甚么也没有做，那本宫问你，当年阿谁孩子是谁，凤娘和你长得像，清楚是你们赵家的种，你们用她来代替，真是胆小包天，是吃准本宫不敢张扬，还是另有所图？”

“娘娘，凤娘天然是奴婢兄长的女儿。”

“哎呀，人老失觉，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你何时生个重孙子给我带，我白日带孩子累了，夜里天然就睡得香。”

皇后蹑手蹑脚下地，守夜的宫女轻声地问道，“娘娘，可有甚么叮咛？”

赵氏还在不断地叩首，她的心软了一分，“那依你看，当年的孩子是谁？”

“睡不着罢了，你去将芳姑唤来。”

字字在理，声声落泪，饱含着自责和痛苦。

梅郡主性子霸道，宿世里，新帝即位后，平家还是受宠，只不过梅郡主却无福消受，很快病逝，另有她的亲生女儿，传闻平生无所出，最后还被夫家休弃，连祖坟都进不了，皇后娘娘也没有去为mm讨公道，只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不宜插手。

皇后冷着脸, 神采如霜冻普通, 入鬓的眉更加如利刃般让人胆怯，寒冰似的眸子睨着她, 冷傲孤绝。

“真的吗？”胥夫人面前一亮，她就爱长得都雅的女人，之火线家仿佛流露过有那么个意义，但她感觉方大蜜斯端庄不足，仙颜不敷，加上川哥儿也没故意机，干脆含混着，没有将话说死。

赵氏一踏进德昌宫, 内里的门就关上了，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硬着头皮走进殿内, 只见皇后独独一人坐在当中, 殿内再无别人。

凤娘守在她身边，等姑姑睡着后才分开，等门关上，赵氏的眼睛就展开，无神地望着顶上的帷幔，一夜无眠。

赵氏打动得泪水流得更凶，额头上的血流得满脸都是，分外的可骇，“回娘娘，除了奴婢的嫂子，没有人晓得。”

“娘，这么晚你唤我何事？”

赵氏双腿一软, 膝盖直直地跪在地上，一个白玉青墨的茶杯飞过来，恰好砸在赵氏的额头上, 又骨碌碌地飞开，摔在地上裂成碎片。

“是。”琴嬷嬷退下去。

皇后紧紧地盯着她，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的神采，“你当真不知情？”

按许雳查探的事情来看，皇后的生母是常远侯的原配，嫡长女变成庶长女，皇后本身应当并不知情，究竟是梅郡主的意义，还是常远侯恼羞成怒将她由嫡变庶，这些临时不知。

燕娘的长相，如何看也不像是她和陛下能生出来的孩子，那雉娘倒是像她，却也像赵夫人，究竟谁才是当年阿谁孩子。

她披上大氅轻声翻开门，悄悄地站在内里，冷风寒气，让人一下子复苏过来，皎月当空，清辉如银，细细地撒在地上。

胥老夫人一拍大腿，利落大笑，“这就对了，是有这么个女人，是我先瞧上的，再让川哥儿掌眼，川哥儿估计还算对劲，才会和你这么一说。”

皇后眼底沉痛，已经信赖她的话，柳叶是她最信赖的丫头，幼年时，她身边的人都是母亲安排的，她们阳奉阴违，常常让她吃闷亏，十岁那年，她使计撤除最坏的一个丫头，然后恳求父亲重新买一个。

大夫瞧过后，直说这跤摔得可真重，许是要留疤，赵氏自嘲道，“留不留疤的没甚么紧急，许是我年事渐大，不但目炫，手脚也倒霉索，看来今后还是少出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