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识破[第1页/共3页]
董氏也抹起眼泪,恨昨夜失手,若不然,侄儿灵前也有个守孝的,再过两日,侄儿就要下葬,等她回府,但愿统统如愿。
雉娘还是头回传闻府中另有老夫人,从未见她出来走动过,莫非身子不太好?
她拍醒乌朵,所幸中迷香时候短,她又将门翻开,香气散开很多,乌朵被猛拍几下,展开眼睛,一脸的茫然。
主仆二人从后门出去,守门的李伯不在,门闩也未插上,雉娘眼神闪了一闪,疾步出门。
“大哥,书院就没有甚么特别的事情,前次那位胥至公子…”
赵家人一到,董老夫人就拉着董氏的手,“大梅,你侄儿死的惨哪,你看这灵堂,都让人发酸,别说是孝子,就连个未亡人都没有,生前无人奉侍,到了地下,你侄儿也没个知心人服侍。”
“我去老夫人的屋子里,夫人和老爷不在,妾固然寒微,也想在老夫人的塌前侍疾。”
千叮万嘱地警告其他几人要更警剔,然后她重新回屋,躺在塌上,睁眼看着顶帐,渐渐地理着思路,一计不成,董氏还会有后招,明日又要如何应对。
将措置好的肚兜别离藏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眼下又何来可嫁之人,何况她一个庶女要出嫁,就非得过董氏那一关,董氏不死,她不成能有安稳日子过。
董氏忧心道,“老爷,妾身真的听到人喊捉贼,不知雉娘如何会和老爷在一起?”
前衙内,赵县令措置功德情,便叫上儿子,董氏随行,一同前去董家。
董家在屋外搭了灵棚,灵棚上挂着丧幡,像董庆山如许年青非命的人,按理来讲都是偷偷下葬,不会设有灵堂,可董家就这根独苗,势需求大办。
董氏正要说些甚么,待看清他身后毫发无损的雉娘,愣了一下,“老爷,刚才有人喊捉贼,声音从西屋传来,妾身正要带人去看一下。”
董老夫人趴在杉木桐油棺材上,哭天抢地,嚎得一条街都能听到,李氏也同是如此,婆媳俩一个在头,一个在尾。
“防人之心不成无。”
西屋氛围沉闷,主仆四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除了进步警剔,防患于已然,她们仿佛别无他法,内宅是董氏的天下,她们有力反击。
“那姨娘呢?”
雉娘灵巧地点头,对伉俪俩行个礼,便回身回屋,关好门,姨娘和兰婆子乌朵都未醒,董氏心机不容小觑,未免透露,连巩姨娘她们被药所迷的事情都不捅破。
“本来如此,那是母亲听岔了。”
眼看来岁就是三年一次的大比,守哥儿学业为重,早早让儿子返来做甚么,比及下葬之日也不迟,再说守哥儿在家,很多事情反倒是不好办。
他也很无法,雉娘虽是庶出,却也是他的mm,他自小饱读圣贤书,如何能厚此薄彼,偏燕娘不听,常与他闹脾气。
巩姨娘躲得远远地,“雉娘,此意为何?”
进可攻,退可守,不管如何,董氏都能达成所愿。
庶女保存之难,超出她的设想,董氏心之毒,远非面上所见。
她朝巩姨娘一笑,将绢花比在发上,“娘,我就戴着吧,莫孤负大哥的一片情意。”
雉娘看她一眼,取一些早餐,放到老鼠的面前,老鼠摸索几下,见无人禁止,大口地吃起来。
赵守和眉头一皱,“你一个未出阁的女人,探听外男做甚么,胥至公子岂是妇人能够随便议论的,还不敢紧回房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