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一品红[第4页/共5页]

胥良川在暗思，她是个甚么样的女子，看着弱如浮萍，却坚如顽石。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恩公不管出于何种心机帮她，都比被董氏谗谄要好太多。

衙役们硬着头皮，不敢点头也不敢点头，只说公事，县令有请。

“记着你明天说的话，来日我自会讨取，对于此事，你有何筹算，想要如何对于你那嫡母？”

她与乌朵在茶馆呆了约一个时候，算下时候，应当能够归去，因而结账分开。

“既是老夫人要出恭，你去取恭桶吧，我作为孙女，本应侍疾，不过是出恭，那里需求躲避。”

若赵燕娘真是皇后亲女，今后东窗事发，祸首祸首的董氏已死，难保皇后娘娘不会迁怒，将肝火撒到他们的头上，董氏作为关头的人物，临时还不能死，若真要死，也不能死在他们的手上。

巩姨娘还未返来，她对乌朵说，“将点心带上，我们也去看老夫人。”

胥良川看着满身防备的主仆二人，看着她握着簪子的行动，眼神微动。

为表上回的歉意，董氏但是给董老夫人做足面子，不但摆了一桌八凉八热的席面，并且走时还让他们带上四盒点心及两匹上好的布料，喜得董老夫人眉开眼笑，吃得满嘴流油，又吃又拿，趾高气扬地坐上董氏安排的马车。

“祖母，雉娘来看您了。”

兰婆子的神采欠都雅，瞧见雉娘主仆，暴露笑意，姨娘是奴婢之身，三蜜斯老是老爷的亲女，真正的主子，这两个势利眼的婆子总不能再推三阻四的。

文师爷在一边写案宗，一面安排明日派人去各处张贴书记，谁家有人丁失落，如果青壮男人，可来县衙辩认。

胥良川紧紧地盯着她，一个庶女竟然活得这般艰巨，在京中都鲜少听闻，他探听到赵家这位三蜜斯前段时候吊颈他杀未死，面前的女子纤细如柳，却韧如鲛丝，心志果断，毫不是等闲寻死之人。

回到西屋，雉娘一眼就看到塌上的肚兜不见了，她的眸光暗下来。

她又冷静地将肚兜放在桌上。

“恩公高义，小女感激不尽，今后但有所需求，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县令的眉头皱得老高，朝文师爷摇下头，叹口气，文师爷垂眸不语。

门被推开，红色长袍的男人立在内里，清俊的眉眼，瘦长的身姿，雉娘身子一软，本来是恩公。

门被他悄悄地关上，雉娘看着他渐渐地走近，莫名有种心安。

雉娘进屋，屋内除了巩姨娘，另有另一名面熟的婆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巩姨娘，如防贼普通。

见差未几，雉娘悄声地让乌朵从速带去一间大茶馆，要了一壶眉山银毫, 再点两碟点心, 让小二开个雅间，雉娘落坐，心才算是定了一半。

胥良川看一眼她，起家出门，她轻喊道，“恩公，东西未拿。”

他承诺得轻描淡写，雉娘感觉骨头都轻起来，有人互助，就能活着，真好。

伐鼓之人是渡古县城最偏僻的七峰山下的一名里正，他来报说村里的猎户在山中发明一具被野兽啃食得七零八落的尸身。

文师爷立在中间，目光看向衙门外。

董氏在后院早就听到声音，派曲婆子来接董老夫人出来，董老夫人撇下嘴，松开儿媳的手，让女儿扶着，大摇大摆地进了后院。